“有事?”輕塵停下手,牢牢地望著他。
“輕塵,近日父親與大哥對你很關心,你可知道為何?”
輕塵愣住,呆呆地看著他說不上話。說實在的,她並沒有感覺到寧采臣與寧輕風對自己有多好,不過經寧輕晨這麼一說,她倒想起,最近那兩人見到她時,也沒像過去那樣橫眉豎目了,難道這就是關心?
“你也不小了。”寧輕晨淡淡地歎息,沒有跟她解釋。
兩人用過膳後,寧輕晨去了學堂。輕塵讓知墨和知棋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了,隻留了知書在邊上。披著暖暖的陽光,坐在了牆邊的椅子上繡起了東西。
輕塵繡得其實還算不錯,但是與伶俐的知書相比,她的繡品顯然靈氣有餘,手藝不足,兩人一邊繡著,一邊評論。院子的角落裡,幾株傲然挺立的梅花噴紅吐翠,借著清風,若有似無的梅香送過來。
除了梅樹,院子裡還錯落了些其他的植物,看不出都是些什麼,有的已經沒了葉子,有的倒是冬日裡還青青翠翠的,陽光照射下說不出的好看。東麵靠牆兩顆青鬆,已有些年月的樣子,挺拔高聳。鬆下置了張花梨大理石桌,同等石料的椅子上墊著厚厚的皮毛氈,鵝卵石鋪就小路延伸到院子各處。
“呀,終於完工了!知書,今兒你可是變蝸牛了!”輕塵輕呼,清脆的聲音在這冬日更是顯得動聽悅耳。
寧采臣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女兒的叫聲,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
輕塵正準備讓知書烹一壺好茶,往那石桌上消磨時間,就見寧采臣進得院來。一襲深紫色的朝服,腰係深紅暗花錦帶。寬帶金絲繡邊,手工極為考究。筆直的身形,不胖不瘦,在這襲官服的襯托下到顯出了幾分挺拔精乾。
“爹爹。”輕塵上前,對著寧采臣微施一禮,彆看她平日裡與丫頭們不拘言笑,但在寧采臣麵前,倒是十分拘謹,該有的禮數絕不會少。知書亦跟著輕塵俯身行禮,恭恭敬敬道了聲:“老爺。”
“嗯,自已家裡無須多禮。塵兒,身體好多了嗎?怎麼到院子裡來了?”寧采臣扯了個還算和藹的笑容,帶著幾分慈父的模樣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