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封賞 永琪、艾琪、緬懷、綿懷……(2 / 2)

還珠同人之畫魂 歆* 3242 字 10個月前

知畫一腳才剛踏上馬車,又縮了回來,對彩霞道:“等等,佛堂的畫像可收起了?”彩霞答道:“郡王爺吩咐,榮王府的一切擺設均不可帶走,所以……”

“可那不是擺設,那是……”知畫欲言又止,繞開綿憶和彩霞,匆匆往佛堂跑去。綿憶目視著知畫離去,心中百轉千回,有疑惑,有不忍,更蘊含著矛盾。

今日是綿憶受封翰林院副學士後第一日任職,書案前,十二阿哥伏在桌上專心致誌地修表書稿。綿憶拱手揖禮道:“綿憶見過十二叔。”

十二阿哥停下手上的活,笑道:“你這可折殺我了,好歹你是郡王,我不過是區區貝勒,豈敢受你大禮。”看似玩笑話,可任誰都品味得出話語裡的酸澀和諷刺。

綿憶笑容一僵,想了想後說道:“十二叔說笑了,論資排輩,綿憶終究是晚輩。更何況十二叔身居翰林院學士一職,綿憶不過是在十二叔手下,於情於理十二叔都當受綿憶一禮。”

十二阿哥淡笑開去:“比起榮親王來,你倒是更能說會道些。”說及自己的阿瑪,綿憶不禁來了興致,試探道:“十二叔同阿瑪弟兄情深,必然知曉阿瑪的興趣愛好,阿瑪在邊關十餘年,綿憶卻對阿瑪無一所知,實在慚愧。”

“哼,你真以為……”十二阿哥欲說還休,蹙了蹙眉不再多加言語。他複又低下頭去,繼續修表手裡的書稿。

綿憶見其言辭異樣,表情不屑,似乎與自己的阿瑪有所嫌隙,遂不再追問。綿憶早有聽聞,十二阿哥自小性格孤僻,少言寡語,與諸位阿哥甚是不合。對於這樣的人若是耐著性子旁敲側擊,反倒容易成為其心腹,至於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輕而易得了。

“綿憶初次入翰林院,對於一切事務全然不知,還請十二叔多多提點。”

見綿憶一副謙遜之態,十二阿哥輕扯了扯嘴角,說:“翰林院內的事務不過是些文差,隻需在旁觀學幾日便可上手。平日裡修表寫字畫,偶爾編書立傳,其枯燥乏味隻有自己知曉,能有何可學。”

原來乾隆所謂的委以重任不過是派給自己一個毫無實權可言的文職,綿憶在心裡暗道委屈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歎乾隆的狠心。綿憶聽出了十二阿哥話語裡的不滿,小心試探道:“十二叔在翰林院以有數年,可曾想過同皇阿瑪討一武職,以施展自己的報複。”

十二阿哥苦笑道:“嗬,討一武職,我今日能得翰林院學士一職已是皇恩浩蕩,哪裡還敢奢求武職。彆人都等著看我笑話,我寧願委身於此,也不想遂了彆人的願。莫不是覺得翰林院副學士太過委屈你了,想要替了我的位子去。”

綿憶連忙解釋:“十二叔誤會了,綿憶隻是為十二叔叫屈,十二叔的才學和武略並不在其他叔伯之下,屈居翰林院實在是埋沒了十二叔的才華。”

十二阿哥不屑一顧,說道:“你為一旁人叫屈,何不為自己叫屈,榮親王遺孤隻封得郡王之銜,真不知皇阿瑪心裡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什麼?十二叔說的遺孤是何意思?”綿憶瞠目結舌。

十二阿哥自知失言,可此言一出卻如覆水難收。綿憶一個勁追問,卻再也撬不開十二阿哥的口。得知這樣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綿憶猶如晴天霹靂。可細想來,十二阿哥的話卻有著另一層深意,的確,既然是“遺孤”那為何隻得郡王之銜,即便乾隆不待見自己的額娘,也大可不必做得如此直白,徒留榮親王一位究竟要授予何人?

眼前如蒙著層層迷霧,越想撥開天霧一睹真相,卻隻會令自己越加迷茫。旁敲側擊已然奏效,隻是十二阿哥孤冷,若要從他口中得知一切,定不可急於一時。

越要逼迫自己靜下心來,卻越是心亂如麻。佛堂內的畫像在眼前頻頻浮現,那人明明在世,自己的額娘卻稱此人已故。而自己的阿瑪已故,卻被告知在邊關戍守了十餘年,這中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永琪、艾琪、緬懷、綿懷,愛新覺羅……腦中越來越亂,綿憶已經完全理不清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