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褚家門口,池聽的腳就跟綁了兩塊磨盤似的,完全沒有力氣走進去。
褚南鶴:“那我先進去,你做好心理準備再進去。”
池聽用看負心漢的眼神去看說出這種話的未婚夫,澄澈的眼眸裡寫滿了控訴:“怎麼可以!”
褚南鶴伸出手給池聽握住,卻被池聽嚴肅推開了:“不可以!叔叔阿姨會覺得我沒有教養的。”
“那是誰的錯呢?”
池聽連忙握住褚南鶴的手,笑的露出兩個小酒窩:“嘿嘿。”
池聽和褚南鶴在門外做心理建設,褚先生和褚太太在大廳討論剛剛池家發過來的信息和請柬。
褚太太不滿:“上午認了兒子半夜就發信息通知人參加認親宴了,這是有多迫不及待?”
褚先生笑了笑,“可以理解。”
褚太太瞪他:“嗯?”
褚先生一秒收回笑容:“但是不敢苟同。”
褚太太滿意了:“嗯。”
“三天後呢。”褚太太嗤笑一聲,“明天還要帶著真兒子來拜訪咱們家呢,說是姻親關係跟旁人不一樣,要提前聯絡,讓兩個孩子見見麵。”
褚先生溫潤的眸色漸冷。
“真打量一個婚約是丹書鐵劵呢?還搞傳遞,假兒子篩掉讓真兒子來,平常也沒見他們帶著聽聽來跟咱們聯絡感情啊。”褚太太哼了一聲,對池家的作為非常看不上,“兒子選擇聽聽是他喜歡,兩人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了,其他人算什麼東西,我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選妃呢?”
褚先生立馬哄老婆:“我們可以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他們明天不是要來?就讓他們來,得虧我深明大義,洞若觀火,提前讓兒子把聽聽接來了。我們就認聽聽一個,看池家怎麼辦?”
褚先生無條件讚同老婆的意思。想到兒子借他的人調查的事情,池家的“真假少爺”事情確實讓人深思其中的蹊蹺。
池家夫婦並不聰明,也沒有什麼高深的手腕,這一點從池家日漸敗落的家業產業就可以看出來。這些年以他這半個親家的身份來看,池家對池聽的態度也太過離奇了一點。
兒子已經讓人著手去查當年愛仁私立醫院的出生記錄和孟家這些年的情況,結果應該在認親宴之前就能看見。
褚太太嫉惡如仇,對池聽又增了幾分心疼。
就在她的期盼中,就見兒子領著走路同手同腳的池聽進來了。
褚太太:“???”
這是怎麼個事呢?
“叔叔,阿姨,晚上好,打擾了!”池聽頓時來了個九十度鞠躬,身上的不自在都要溢出來了。
褚太太嚇得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了,這孩子才多長時間不見,現在見麵搞這麼大陣仗。
“聽聽晚上好。”褚太太立馬換上溫柔的笑意。
之前見池聽跟兒子不冷不熱的,見她的麵自然得很,現在看,羞紅著臉,幾秒鐘就要偷偷看兒子一次,對她簡直要緊張得扭曲。
啊,褚太太頓悟了。
這不跟她第一次來褚家一樣,有了感情就是不一樣,來喜歡的人家裡手腳恨不得拆下來扔出去,哪裡放都不自在。
褚太太對池聽的憐惜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