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提水餃,也不會被池聽發現傷心了。
洗完手回到床上,池聽已經睡得很熟了。白嫩有肉感的小臉半邊埋在枕頭上,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看起來可愛又可憐。
褚南鶴拿著熱毛巾輕輕給他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被子重新蓋好。
家裡長輩都在,池聽年紀又還小,就算是未婚夫夫,褚南鶴也必然是不能跟池聽睡在一張床上的。索性他就去了池聽的房間睡覺。
第二早上一睜眼,就對上一雙紅腫的眼睛。
褚南鶴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池聽歪著頭:“你怎麼睡在這裡?我想報警,可以嗎?”
褚南鶴沒想到這就是池聽的處理方式,合理合法。
“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池聽嘟囔著捶床,“我要公開一切,你手機裡的證據都要發給我!”
褚南鶴笑了一聲:“要不,你來報警,我幫你報複回去?”
“你有好辦法嗎?”池聽眼前一亮,“難道是把他們綁住,然後放火燒掉池家,讓他們一邊哭喊一邊被燒死?”
褚南鶴:“......”
他收回剛才合理合法的說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最好的。
池聽哭的眼睛紅腫,褚太太與褚先生一眼就看見了,但是昨天晚上兒子給他們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又讓他們不要多問。怕孩子傷心,他們便裝作沒有看見,隻熱切地關心他,拉著他又去逛街。
目送褚太太與池聽出門,褚南鶴與褚先生對視一眼:“今天彆去上班了,看看這個。”
再次被迫翹班的褚先生歎氣,拿過褚南鶴的手機。
昨天晚上褚南鶴隻是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現在自己親眼看這些種種事跡,他這個萬惡的資本家都覺得池家簡直不是人。
池家夫婦這麼做尚且可以說是人心險惡,他們跟孟家夫婦無親無故,無端加害隻能說是狠心毒辣。偏偏孟安年可是孟家養大的,當成親兒子寶貝撫養成長的,居然能輕蔑地對自己的養父母說出那樣的話來,當真是養大一個畜生。
“後天是池家的認親宴,你記得去哦。”褚南鶴道。
“你想乾什麼?”
褚南鶴摸了摸下巴,扯出一個惡劣的笑來:“想起我還學過PPT。”
褚先生:“???”
這有什麼關係嗎?
————
池家的認親宴辦的格外盛大。
地點在查理酒店,全市最大的酒店。
褚先生與褚太太參加認親宴,褚南鶴帶著池聽偷偷溜到酒店一個私密的隔間。
“這是哪裡?”
這是一個完全隱形的房間,卻可以縱觀整個酒店的布局,甚至連酒店大廳都可以完整看見。
池聽好奇地從單麵玻璃往外看。
“秘密花園。”褚南鶴道。
查理酒店是他舅舅的產業,在最初繼承重新裝修的時候,這塊地方預估錯誤,索性封了起來。年幼的褚南鶴求著舅舅把這裡改成隱形房間,寵孩子的舅舅立馬就答應了,這裡除了當時的施工人員就隻有舅甥倆知道。
現在又多了一個人了。
“來,給你。”褚南鶴掏出一個遙控器遞給池聽,“一會兒池先生要對著光幕講解了,我們來給他一個驚喜。”
池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驚喜,但是耐不住他覺得褚南鶴太好了,撲上去就親了一口。
褚南鶴一邊被池聽糊了滿臉口水,一邊應對他如火的熱情。
賓客基本都到齊了,池父上台去說了幾句客氣的場麵話,接著就笑嗬嗬說明此次宴客的意義——介紹他找回來的好大兒給各位豪門同行。
孟安年站在池父的身邊,一副十足乖巧的模樣,“大家好。”
“這就是我的兒子,池安年。因為當年的一場意外,使我們骨肉分離,還在老天有眼,又讓他回到我們身邊。”
在商界這種單純的認親宴是不存在的,接著這戲機會,池父又向來的賓客介紹池家公司的項目,並且表明這些都是由他的兒子池安年繼承。
閉口不提原本的兒子池聽。
當眾人的視線放到池父身後的光幕時,緊接著第一張產品項目介紹後的,是幾張賬單圖片。
不明所以的時候,光幕上突然出現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豪門的肮臟,池家的秘密——黑心無良夫婦為逃債躲凶調換親子,毒辣真少爺害死養父母隻為重回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