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秦南鶴,從小的記憶裡父親秦森就是個賭鬼,整天就知道出去賭錢。輸光了家裡的前就開始打老婆,在動了惡念想要老婆做暗娼給他賺錢後,在年幼的兒子的提醒下,老婆偷偷跑掉了。秦森就懷疑老婆早就看不上自己出軌了,又怕掌控不住即將長大的兒子,就開始天天家暴兒子,讓兒子害怕自己,以後也不敢不給自己養老。
在知道秦南鶴存了一筆錢要去上大學,秦森又驚又怒。上完大學見了世麵,他還肯認自己嗎?到時候天高路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更彆說給他養老了。
盛怒之下,秦森特地將秦南鶴餓了兩天,然後狠狠教訓了這個幾乎對他沒有還手之力的兒子,並且搶走了他的學費,又出去賭錢去了。
理清楚記憶後,南鶴思路清晰了許多。當務之急是解決又餓又渴,便開始在家裡各個角落找有沒有能吃的食物。
這個二樓整體風格就主打一個臟亂破。
地板、牆麵、家具黑漆漆的,灰塵和汙漬大概有幾毫米厚;
家裡酒瓶扔的到處都是,換下來的衣服隨處可見,堆在一起發出難聞的味道;
門窗都搖搖晃晃,在涼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門沒有把手,窗戶沒有玻璃。窗簾更不用說了,如果窗戶頂上那飄揚的幾縷碎布算的話......
南鶴兩眼發花。
樓上隻有兩間臥室和一個衛生間,布局簡單。南鶴順著木質的嘎吱嘎吱的狹窄樓梯下樓,總算看見了廚房,黑暗逼仄的廚房裡有股腐爛的味道。
南鶴捏著鼻子,打開了鍋蓋,鍋裡空空如也。蹲下身打開滿是油煙的櫥櫃,與一隻餓得精瘦的灰老鼠對視了一眼,灰老鼠慌忙逃竄,那營養不良的黯淡粗糙的皮毛......
南鶴:“......”
老鼠都瘦的骨頭出來了。
這讓南鶴徹底歇了想在這個家填飽肚子的心思。
走出家門,夏日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南鶴越發覺得眼前發黑。
房子連接著一座長滿了雜草的小院子,矮的可以的圍牆與隔壁鄰居家接壤。
南鶴試了試門口的水池子能不能用,放出了清水又洗了一把臉,用清水的涼意讓自己清醒一下。
還沒抬頭餘光便看見矮圍牆那邊站著人注視著自己。
抬眼看去,就見圍牆那邊屬於鄰居的院子裡正站著一個穿著缺了一邊短袖寬大上衣的半大少年,臉上不知在哪裡沾滿了臟兮兮灰塵,抱著半邊灰色、也許是蕎麥或者黑豆的饅頭小口小口在啃,巴掌大的臉上那雙澄澈漂亮眼眸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南鶴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他手上的饅頭上。
臟臟包歪頭疑惑地看著南鶴,在察覺到南鶴太過強烈的視線後,雙眸裡頓時升起小動物一般的戒備,將饅頭寶貝似的藏在了身後。
南鶴:“......”
他沒有想搶好不好?
就在這時,鄰居的房子裡傳來一道尖利的女聲:“傻子!死在外麵了?!還不回來帶你弟弟!”
臟臟包剛剛還在小口小口如同品味山珍海味吃饅頭,聽見叫喊聲,立刻將小半個饅頭全塞進嘴裡,慌忙地嚼了嚼,噎得直翻白眼,飛奔回去了。
5544見南鶴盯著除了主角之外的陌生少年看,立刻機警:“宿主,他叫江聆,是個傻子!”
傻子而已,這個還是比較安全的。
“傻子?”南鶴皺眉。
“對啊。我看了下劇情,他小時候還是挺聰明的,讀書成績很好。可惜命運多舛,十歲那年冬天掉進了水裡,父母不帶他去醫院,硬生生讓他燒傻了。你彆看他表麵沒什麼毛病,腦子時而聰明時而傻。”5544隨口解釋,順便拉踩一下,“不像你老婆,從小就優秀。”
燒傻了?南鶴想起臟臟包那雙靈動的雙眸,心下覺得實在可惜。
如果沒傻,一定是個鐘靈毓秀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