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4氣死了:“宿主你都做了什麼啊!為什麼不給他麵包啊?你買來不就是給他的嗎?你這是小氣,以後怎麼有老婆啊,你看你老婆還理你嗎?”
南鶴走進家裡沉悶的小客廳,將窗戶都打開通風,一邊放東西一邊無所謂道:“有什麼關係嗎?”
5544心頭拔涼,他沒想到宿主還是個小氣的人啊!明明上個世界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給孟聽,孟聽喜歡海就毫不猶豫買海島買豪華巨輪,現在連袋麵包也舍不得。
男人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快啊!
南鶴雖然不是什麼有潔癖的人,但是也看不慣眼前這這麼臟汙的環境。找到掃把和破灰鏟就開始打掃房間。從客廳開始,壞的、臟的、沒用的、過期的全都扔到地上。廚房和衛生間以及雜貨房也被大扔特扔,地上堆滿垃圾。
樓上的東西也同樣處理,臟臭不洗的衣服也一視同仁,統統回歸垃圾。
打掃到自己房間,清理櫃子時在櫃子底下發現了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彎眉杏眼的溫婉女子抱著一個年幼的小孩子,對著鏡頭淺笑著。
這應該是秦南鶴的媽媽了。
回想收拾了這麼多東西,卻隻在原主的房間裡看到這麼一張照片,這大概是這家裡關於原主媽媽唯一的東西了。南鶴找了個紙盒子將照片重新放好,就當是留個念想。
成堆的垃圾被掃出去,南鶴被灰塵嗆得直打噴嚏。垃圾全都搬到垃圾堆去,家裡空間都寬大了一些,南鶴才鬆了口氣。剩下就是屋子裡的灰塵,打了幾盆水又衝又洗。夏天空氣熱又有風,家裡沒一會兒就煥然一新了。
南鶴毫不猶豫地將秦森的衣服扔掉了,自己的衣服挑挑揀揀出幾件完好的洗乾淨在外麵晾好。
晚上天上繁星一閃一閃時,南鶴燒了一桌子菜擺在二樓陽台上邊吹風邊吃。
“搞什麼!”一道聲音打破寂靜的夜。
南鶴順著陽台的欄杆縫隙看過去,一個高大的聲音煩躁地踢開院子門走進來。
是秦森。
南鶴吃了口菜,對秦森的到來毫不關心。
老舊的木質樓梯發出沉悶的咚咚響,秦森上樓了,環視一周,油膩的臉上浮現一抹笑來:“終於知道打掃家裡,等了那麼久,難不成還要等著老子自己收拾。”
終於看見了在陽台上吃飯的南鶴,一桌子菜燒得色香味俱全,秦森沒想到兒子還有這樣的本事。正好肚子也餓了,拉過來一張矮凳子就坐在桌子邊,直接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
吃了一口後陡然回過味兒來,筷子“啪”一聲拍到桌子上。
“你買菜錢哪裡來的?你還有錢?”
他今天打傷了兒子拿走他的學費,出去就賭了大的,半天時間輸的口袋空空。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兒子的傷,而是吃飯的時候問兒子是不是還有錢?
南鶴理都沒理他,垂著眼繼續吃飯。
“老子問你話呢!”秦森道,語氣尚且不狠厲,“老子今天下午輸少贏多,最後是看走了眼才輸了個精光,那點錢來,老子立馬就能翻本。”
“你到底吃不吃飯?”南鶴壓下眉間的不耐。
吃飯被人打擾真的很煩。
“你什麼語氣跟老子說話!”這種厭棄的態度一下子就戳中了秦森內心的敏感點,他雖然沒本事,但是最恨人用這種厭煩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當初那個臭女人也是。
越沒用的人自尊心就越脆弱,秦森越想越氣,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掀翻了折疊桌。一瞬間,滿桌子飯菜撒的牆麵地麵到處都是。
秦森尚且不覺得解氣,揮著拳頭就過來了。
上午沒教訓夠這個小畜生,不僅藏錢,還跟自己爸爸用這種鬼態度說話,跟他那個不要臉水性楊花的媽媽一個樣子!
南鶴可不是原主,會懼怕這個父親任他打罵。在秦森的拳頭揮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強行拖進了小客廳裡。
秦森驚了,被拖住扔在了客廳地上時才反應過來。南鶴順手關上了陽台的門,隨手拿過茶幾上的抹布一層層裹在拳頭上。
“反了你了!你還想跟老子動手,你這個小畜生......”回應他的是南鶴摁住他打過來的拳頭。
粗糙的抹布裹在拳頭上一拳接著一拳,秦森被打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臉上的疼痛從骨頭傳到腦袋裡,腦袋嗡嗡的。
“秦南鶴!秦南......兒子!”秦森吐出一口帶著牙的血沫,“住手住手!”
南鶴充耳不聞,手上的抹布因為牽扯力太大斷掉了,他才停手。
秦森瑟縮在沙發旁,心裡的恨意像海水一樣漲起。南鶴轉頭丟抹布,秦森頓時暴起,拿過茶幾上的玻璃杯就要往南鶴的頭上砸去。
接近的前一秒,秦森充血的眼裡擠出了詭異的興奮。
這個小畜生居然敢跟他動手,看他不打死他!
偏偏南鶴的後腦勺像是長了眼睛,轉身飛起一腳,高大壯碩的秦森被正中胸口,狠狠砸在客廳的牆上。
這一腳踹的秦森胸口像是燒出來了一個洞,火辣辣地吸氣都疼。
南鶴找出一條沒用的腰帶,將秦森兩隻手綁起來係在茶幾腿上,打開陽台的門看看將差不多完好的菜重新擺上茶幾上,帶著剛剛他護住沒遭殃的白米飯繼續吃起來。
將自己打成這樣居然還能淡定無事坐在他旁邊吃飯。
秦森氣的脖子上青筋直冒,怒火與憤恨在接觸到南鶴那波瀾不驚、看他仿佛是看一件死物時淡漠的眼神時,心裡升起了幾絲不可名狀的寒意與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