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瓶啤酒，蔣浩楠喝了8瓶。本來還要點的，被霍瑞阻止了。單手拿出煙，點火抽煙，吞雲吐霧出來了。
霍患果汁喝多了，去了廁所。
“要不你跟我談。”
“談你雞窩毛個蛋。”
“看不上我。”
“不喜歡。”
“我把你當兄弟，你想泡我。”
你彆太離譜，蔣浩楠笑。手搭載霍瑞的肩上，搖一搖。腳踩在沙發上，頭靠近貼在他頭發。
“哈哈哈哈，我可喜歡你了。”
“我知道，我也喜歡我自己。”
“……”
“有沒有人說過你自戀。”
“你是第二個，第一個是我媽。我顏值算的在帥哥中挑出的撥尖。”
包廂門打開了，是……俞江，哇趣。
“你們好，借給火。”俞江穿著高定製的衣服，格外靚眼。
“臥槽，霍瑞和這位是你女朋友。”
蔣浩楠見俞江認不出，傻逼。
“不是，是朋友。”
“我叫蔣菲洛。”楠姐女裝名字，用於各種穿女裝的場所
“哦哦，我叫俞江。跟霍瑞是同學，哈哈。”
俞江借火的時候悄悄地照張相，沒人注意，發給夏星。指定好玩，誰叫他不陪我玩，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你們要不跟我一起去我那裡的包廂。”本來就無聊，俞江提出意見，蔣菲洛同意，霍瑞沒啥事做，也隻好去了。
喂，你們是不是忘了霍患，可憐的霍患去個廁所，再也沒回來過。
“啊，這是哪啊？”在樓道裡迷失方向，前方是一霎白光，晃地眼睛睜不開。後來就暈倒了，醒來在不熟悉的陌生人身邊裝睡。
一副成熟穩重的聲音透過耳朵傳來，“雖然我們是混混，但要有職業道德。你他媽搶小姑娘的糖，還被她媽抓住。”
混混也需要職業道德，所以說混混是啥職業。專搶糖的職業，未免也太奇特了吧。
“老大，對不起。下次不敢了，消消氣。”鞍前馬後的小弟端著一杯B52雞尾酒，敬混混老大。
一口悶，“這你哪拐的小孩，怎麼還沒醒。”終於想起來了吧，等的好久了。
“我我……不知道啊！他自己暈倒的，我還救了他。”沒想到混混居然有愛心，可太他媽謝謝你了。就不能把我安頓好，或者打電話給我那不靠譜的哥哥。
混混老大“哎”的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撫額，稍微一會。
瞅瞅他，趕緊的。小弟上前，搖搖霍患的肩膀。沒動，搖搖霍患的手臂，沒動。我娘了個天，不會死了吧。
“老大，他一動不動。會不會嘎了。”
嘎你大爺，活的好好的。會不會說人話，小弟。
“我來。”混混老大起身側坐在霍患旁邊，扒了扒眼睛，沒有變白。幫他閉上，湊上去，聽了聽呼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霍患鬼叫。
嚇的混混老大往後倒，屁股在邊緣那，砰的一聲 。摔下去了，霍患笑地肚子疼，捂著肚子 。
“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絲毫沒注意混混老大的陰沉的臉，小弟在旁邊來都來不及。包廂內除了唱歌的女聲，還有忍俊不禁的霍患。
老大爬起來，指著霍患：“你他媽嚇死老子了，死娘的小鬼。”怒氣值蹭蹭的往上長。
“哦。”
呃……
老大拎著他領子，頭靠頭，臉馬上就要貼臉上。“哦你七舅老爺。”
“不好意思，你耳朵離我鼻子太近了，有點癢。”一隻大尾巴狼裝成可愛小羊，等待獵物上鉤。
“啊，好吧，等等你咋知道。我去你大爺，你媽的裝睡。”老大坐在ktv茶幾上，跟霍患麵對麵。
“我不知道啊，我得找我哥哥。”初中生進KTV是正常的？被哥帶進來的不怕。
俞江和蔣菲洛，霍瑞在包廂玩碰球。比如有十個人喝酒，那麼率先開始遊戲的人為1號，那麼1號喊“哎呦我的1球碰6球啊”，那麼從1號往下查的第六個人就喊“哎呦我的6球碰X球啊”，他喊到哪個號哪個號就接著說，依次類推，直到有人說錯或反應不過來罰他喝酒為止。然後再從這個人這開始，這時候這個人就是1號了，下麵的人開始重新排號。通常幾圈下來都會有那麼幾個反應不過來的多喝幾杯，喝多越多越迷糊，越迷糊就越答錯，答錯接著喝，直到趴桌子底下為止。
他們跟其他人玩好久了，俞江不行了，躺在地上，蔣浩楠坐在身上。迷迷糊糊地拍拍他的臉，“呦，不是很行嗎？起來繼續啊。”撲，撲到俞江懷裡。
霍瑞算清醒，努力睜大眼睛，揉揉太陽穴。環繞四周，沒人坐的全趴下。真菜，拿出手機，點點屏幕，什麼破手機點不開，打電話。好吧，不清醒。
夏星來到此包廂，皺眉臉色很不好。一個又一個酒鬼，霍瑞小跑到夏星麵前，比比數手指。神經兮兮地道：一個兩個三個，我乾掉了7個人。比得是個4，夏星頭疼，拉著霍瑞，讓他安靜點。
“這是喝了多少。”夏星捏捏霍瑞的臉，手感真好。架著他，霍瑞抱著夏星，嘴巴貼近耳朵。呼氣吸氣，“沒喝，喝的是東鵬特飲。”
耳朵癢癢的紅紅的，側過頭看著，捂住霍瑞的嘴。霍瑞在夏星脖子上蹭蹭，頭發觸碰到皮膚，冒住微小的發麻感。
“站正，行嗎？”
霍瑞聽不見，在夏星懷裡蜷縮。
找ktv服務員幫忙，把其他人送回家。隻剩俞江和蔣浩楠，還有個黏身上的酒鬼。
打電話給俞家的管家，查了一下蔣菲洛家地址，順便讓管家送一下。
霍瑞半天沒動，不會是睡著了。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Oh 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電話鈴聲響起，聲音是從霍瑞口袋裡傳來的。
夏星摸索一下，摸到手機了。
“你乾嘛啊！”
“彆亂摸。”
“接電話。”
來電是霍患，備注的是小患。夏星舉著手機在霍瑞耳邊，“啊，什麼。”
“哥，你在哪？”
沉默了半刻，夏星小聲地提醒。“說話。”
“我在快樂星球打奧特曼。”
“？”
就沒指望他說正常話，把手機搶過來。摟著他，防止他往下坐。
“霍患，你哥在我這。你過來接他吧。”
“啊，哦。”
“夏星哥，我在ktv包廂內，我們在門口集合。”
“好。”
霍患也在ktv，怎麼不在他哥身邊。霍瑞這個哥哥太不稱職，他好像是初中生。怎麼跟他哥跑，萬一哪天出事該咋怎麼辦。
把霍瑞生拉硬拽，拽出門口。三個人站在門望著相偎相依的兩個人，總感覺不簡單。
夏星讓霍患扶著他哥，手臂舒展開，從包廂門口走出來，霍瑞死活抱著他的手臂，半麻差不多。
“謝謝，夏星哥。”
“不用。回去之後給他吃醒酒藥，然後安頓好睡覺。”
要不你來照顧霍瑞。
霍患點點頭。混混老大盯著霍患，“喂，找到你哥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告訴什麼，名字、姓彆、年齡、做什麼的，帶薪多少。打住，搞得像相親一樣。
“我有貧血，剛剛不好意思，還有謝謝。”
說完拖著他哥回家，混混老大看著他漸漸不清晰的背影，想問他為什麼裝睡，好玩？不，才不是好玩。單純的捉弄，到頭來也沒問出什麼？
回到家，把笨重的185老哥拖上樓。喂完藥後，梳理了他衣服。
自己房間，打開床頭櫃裡，滿滿的藥盒堆在裡麵，自己就是個藥罐子。找到硫酸亞鐵緩釋片，對水喝掉。
休息，關燈。
今天也是心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