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花名遠揚的小莫童鞋(1 / 2)

七月梔子 竹猗葵 4846 字 10個月前

灰藍色的天空,陰陰鬱鬱,就像七月最近的心情,古裡古怪。

唉。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討厭的六月,又要下雨了。

不喜歡雨。

很不喜歡。

濕淋淋的,連心情都跟著沾濕。

七月茫然的站在舞室,看著天空發呆。

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決定竟然是……

“如果非要跳舞,那麼我的舞伴一定要是-她!”

七月呆呆的站著,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就是所謂的焦點嗎?

糊裡糊塗的看著莫離,卻發現他無波的眼神裡,多了一種叫做信任的東西。

沉默,沉默。

隻剩下風扇的吱呀聲。

“可是……”老班看向七月,欲言又止。

是啊,像她這種“三無”女生(無長相,無智商,無才藝)怎麼有資格?

七月覺得莫離給的信任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在七月的字典裡沒有自卑這個詞,但是這不代表她不知道什麼叫做自知之明。

天生樂感極差加上肢體僵硬,跳舞?my god,不如直接去跳樓。

看著莫離堅定的表情,七月突然心裡有些不痛快。

不就是不想跳舞嗎?至於拿她當擋箭牌嗎?

老班沉默著,在七月以為鐵定say no的答案下卻意外的說:“可以。但是,你們一定要好好表現。”

七月呆住了。有些艱難的開口:“可是……”

“從這周開始,每個周日訓練。音樂老師會指導你們的。”可是後麵的話被就這樣老班專橫的打斷了。

七月無奈不甘卻隻能默默承受。女生的嫉妒心可是很強大的。彆人看了,還以為自己得了便宜又賣乖呢。

這是第一個周日,在難得的假期裡她卻在這個悶悶的舞室裡呆呆的看著窗外。

無聊啊。

轉頭卻看見:

他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另一側的窗外。

完美的側臉在七月眼裡有一種生硬的冷清。

他突然回過頭,猝不及防的撞進他深黑的眼眸。

略驚的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最後還是放棄的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莫離的眼神頓了頓,然後移向她的身後。

“唉呀,不好意思,老師來遲了。”伴著高跟鞋的節奏聲,七月才突的驚醒,轉身。

漂亮的音樂老師帶著歉意的笑拿出兩塊巧克力。

“謝謝老師,不過我不喜歡吃甜食,您都給她吧。”莫離禮貌的拒絕。

老師和七月俱是一愣。

“還有不喜歡吃巧克力的?嗬嗬。那老師我就不客氣嘍。”七月立刻笑眯眯的從老師手中拿來巧克力。

何謂天賦?天賦,根據《現代漢語詞典》解釋,即自然賦予的天資。七月深知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她明明就是一個四肢僵硬的木偶,讓她去跳國標,看看音樂老師儘最大努力勉強維持著的淑女形象就知道這分明是逆天而行!

但,現在也許最想哭的就是一向以溫婉美麗響譽全校的音樂老師。

“七月同學,注意節奏,節奏!”

“啪”音樂老師再一次無奈的關掉CD機。

七月有點窘迫的低著頭盯著地板。

“七月同學,我們再來一次。請你一定要跟著節奏!”音樂老師語氣裡的溫柔終於難覓,隱隱含有怒氣。

七月默默的點了點,抬眼看了看莫離。

他的眼裡仍然無波,疏離依舊。

這種不識人間煙火的眼神遠遠要比那種赤裸裸的嘲笑眼神還要讓人心寒。

七月咬住嘴唇。腳有些隱隱發痛。

熟悉的旋律響起。

七月有些恍惚。

眼前俊美的少年麵色冷清。

再一次,

七月有些頹然。

“算了,你們也累了。今天就到這吧。”音樂老師終於放棄的關掉了CD機。

默默的推著車,走在林蔭道上。第一次有了挫敗感。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偏偏是她?

算好了她肢體表現力差勁用以報複老班?他自己還不是……

“七月同學,請等一下。”

七月有些訝異的回頭。

莫離仍舊是那一副麵癱的表情自她身後大約10米的地方走了過來。

“有事嗎?”七月的語氣有些不善。

“今天……”

“今天,今天我的表現差透了。不象您,什麼動作都做的那麼完美。真不好意思,耽誤了您的時間。”七月還沒待他說完就氣衝衝的說了一大通。

莫離聽完後依然神色淡然,緩緩道: “對不起。但請你相信,我並不是想要羞辱你。我隻是……你應該知道的吧。是我太自私了。明天我會主動去張老師說明情況的。”

七月一時愣住了。不知該說些什麼。等到莫離走了相當長的一段路後,才大聲說道:“你以為我會怕嗎?不就是跳舞嗎?我就不信我學不會!”

莫離腳步頓了頓,側身轉頭,嘴角微微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七月略怔。熟悉的紅暈又爬上了雙頰。早就說了嘛,六月的天熱得令人心煩。

雖然七月無比推崇伏爾泰大叔“人生而就是平等”的觀點,但在看了韓莉亞的芭蕾獨舞後,七月再一次覺得人生在不斷的證實其實人生而並不平等。有的人天生就是一塊美玉,而有的人天生就是一塊朽木。美玉與朽木再怎麼麵對相等的條件,也達不到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因為他們本就千差萬彆。

她和韓莉亞,雲泥之彆,也不為為過吧。

兩個星期在音樂老師的集訓下,雖能磕磕碰碰的完成一支舞蹈,但在見識了韓莉亞的曼妙舞姿之後,才明白自己的舞蹈充其量隻不過是一套比較特彆的廣播體操。

偷偷的瞄了一眼觀眾席,黑壓壓的人頭一片。七月的心臟隨之加快運動。在冷氣十足的會場裡手心竟然冒出了汗。

彆緊張,彆緊張。一遍遍的在心裡暗誦,即便學著彆人催眠觀眾是白菜也絲毫不見效果,反倒更加緊張。怎麼辦,還有兩個節目,就輪到國標舞表演了。

七月光潔的額頭也開始出現細密的汗珠。

“我昨天看了個笑話挺有意思的,你介意我說給你聽嗎?”莫離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七月身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