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寧之日 終窺卿顏 我怔在桌邊,望……(2 / 2)

人*******情 逍遙紅塵 3958 字 10個月前

我撩開車簾,遠遠的一騎青衫絕塵而來,人伏馬背,飛馳急奔,不是晏清鴻又是誰?

他一路馳到馬車前才勒住韁繩,不等馬兒停穩人已經躍了下來,額頭猶掛汗珠,不減的是笑意依舊。

他甩下馬韁,站在馬車旁。我坐在車中,露出淺淡的笑容,正對上他凝視的目光。

身為人婦,我不用再白紗覆麵,不用矜持的目光低垂,隻是揚著臉頰,任他打量著我,也默默的注視他。

相識近年,新婚三日,這居然是我們第一次的麵對麵。

他的衣衫有些亂,眉宇間還有抹不去的疲憊,但是那雙瞳,散發著鎮靜而和煦的光芒,眼神中暖暖的,是讚歎和欣賞。

就這麼靜靜的對望著半晌,我彆開目光,對他伸出了手:“初次見麵,晏相請上車。”

俊朗的唇角彎出漂亮的弧度,他握上了我的手:“初次見麵,還請娘子多照拂。”

我隻覺光影閃爍瞬間,身邊已多了一道人影,帶著薄薄的汗味,卻不難聞。他的手始終握著我的手腕,掌心貼合著,是暖暖的溫度。

兩人緊貼而座,不知是不是對新身份的認知,我不再排斥與他的貼合,隻是帶著淺笑,垂首靜默。

有雙目光,始終停留在我的臉上,那熱度張揚開,讓我的臉上漸覺得熱。

“凝卿,你很美。”他的氣息打在臉側,撩動了發絲幾縷,癢癢的。

我側臉莞爾,是一貫平靜的微笑:“晏相謬讚,凝卿不敢當。”

他眼神中閃過一縷光,捕捉到了我話語中的稱呼,“已拜堂成親,除非公眾之地,凝卿無須再稱我晏相。”

我恭敬垂首:“是,晏相大人。”

他無奈苦笑:“好吧,姑且當這也算是公眾之地。”

“出了房門,便是一丈之夫,自是要恭敬的。”我低著頭,語帶尊稱:“晏相地位特殊,凝卿隻有謹遵禮儀才能不落了您的麵子。”

他的手,輕蹭上我的臉頰,微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到他眼中毫不遮掩的讚賞之色:“凝卿,你可知我想象中的你,就該是這般的,充滿靈秀之氣。所有的慧黠都隱在雙瞳間,看似柔弱實則堅強,平靜中帶著看穿世情的通透。”

一旁的亦蝶捂著唇,彆著臉,雙肩不停的抖動。

“晏相大人。”我眼神示意著亦蝶的方向,“似乎這些不該是公眾之地討論的話題。”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局促,朗聲笑了。聲音清潤,帶動著身體的震動,在車廂裡久久徘徊。

緊了緊我的手,他斂了笑聲,認真的凝望著我:“對不起,這三日委屈你了。”

“晏相身份,凝卿早在嫁之前就明了,能得皇上如此重用,身為妻子應該感到驕傲。”我聲音中沒有怨懟,隻是平和。

“身為丈夫,總是失職,不如讓清鴻略做補償可否?”他眼中隱隱藏著幾分玩味。

我搖搖頭:“這幾日,管家晏淩送了少貴重之物來,您的心意凝卿知道了,再多我也受用不起。”

他衝我眨眨眼:“那請凝卿看戲如何?”

“看戲?”我意外了,不知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馬車停下,已是到了風府的大門口,下人擁上,那叫一個忙活。

他牽著我的手,望著風府上紅色綢緞飄揚的匾額,意味深長的出聲:“是啊,看戲。”

不及我反應,他的手已取過車上的鬥篷給我戴上:“風大,仔細著涼。”

暖春即將入夏,兩件衫都有些偏熱,他居然說涼?

不明所以中,我被他牽著手,邁步進了家門。

才行過一進,大廳中便聽到男子之聲:“今晨承烈蒙‘紅雲’帝君之恩,將恒昌公主下嫁,雖是為兩國和平之舉,終是奪風將軍心頭所愛,心頭惶恐,想借為風小姐恭賀之機向風少將軍請罪,懇請風少將軍見諒。”

我腳下一停,狐疑的目光轉向晏清鴻。

今晨皇上賜婚了?恒昌公主終是指給了易承烈?

晏清鴻噙著溫文的笑容,步伐俊秀而入:“易皇子為兩國和平,三日五次請婚,吾皇深感皇子誠意,方才下旨,皇子千萬勿辜負吾皇聖恩,善待公主。”

易承烈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那是!晏相新婚,承烈今日來風府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親口向您道謝。隻是身份有彆終不能太過親近,這些是‘梁墨’宮中秘製的‘優籮香’贈晏夫人玩賞。”

晏清鴻笑意頷首,鬆開握著我的手:“凝卿,‘優籮香’據聞與黃金等價,一年不過數兩,‘梁墨’宮中隻有份位極高的後妃才能獲賜數錢,如此一盒,可不是錢能買來的。”

我心頭已漸明了,緩步上前,屈膝微福:“如此一來,隻能多些皇子美意,卻之不恭了。”

聲音出口,易承烈忽然倒退了兩步,滿麵驚詫的望著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