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嵐的秘書已經在醫院的門口等我了。
“冷然先生,我……”
“我哥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冷然先生,顧總還在手術室,您先不要著急,我們還要再等一下。”
我靠在醫院走廊的牆壁上,注視著手術室得大門。
手術室得燈終於滅了。
“醫生,我哥怎麼樣?”
我一把拉住剛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
“啊!手術是挺成功的,但是患者還要進ICU觀察一段時間。患者在下落的時候頭部受到了重創,雖然患者身體的外傷經過手術,複原的幾率很大。但是如果頭部的創傷不能恢複,那就不好說了。三天左右吧!如果患者能恢複自主呼吸,就算渡過危險期了。”
就這樣,我連顧平嵐一眼都沒有看到,他們就把他送到了ICU。
這三天對於我來說就如同三百年一樣的漫長。
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這樣等著老天爺對顧平嵐的決定。
“顧平嵐家屬,醫生叫你。”
第三天的上午我被醫生喊到了辦公室。
“是,這樣的,顧平嵐先生情況不是很好,以現在的情況,我們初步判定為腦死亡。就是大家說的植物人。”
“醫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冷然先生,就是說顧總應該是醒不過來了。現在顧總的一切生命體征都是靠機器在維持。”
“醫生,要不我們在做一次手術,你不是說手術挺成功的嗎?”
“先生,顧總頭部的重創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是不能經過手術來恢複的。我覺得,您還是應該考慮一下顧總的後事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醫生的辦公室的。
我蹲在走廊的儘頭,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太殘忍了。
為什麼?黑子哥,顧平嵐,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這麼好的人,卻兩世都不能善始善終。我不能,我不能就這麼放哥走。
“冷然先生,顧總的私人律師說要見你。”
我被秘書帶到了一間會議室。
“冷然先生,你好,我是顧總得私人律師。我知道這個時候來找您,可能有點殘忍。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當麵和您說的。”
“你說。”我無精打采的說。
“是這樣的,我就簡單的說了。顧總最近更改了遺囑,您是他的唯一監護人,也是他全部遺產的唯一繼承人。”
“現在有兩件特彆著急的事情需要您來處理。第一,公司的暫時經營權要交給什麼人?第二,顧總的,顧總是否還要繼續維持生命體征。”
我惡狠狠的瞪著律師。
“顧總還活著,生命體征當然要維持。至於公司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吧!”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考慮,我一步一步的挪回了顧平嵐的病房。
我要陪著我哥。
我要救他,哪怕是用我千年得修為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