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如果你此時失戀了,或者正在幸福的戀愛中,更或者你正在為感情的澤決而苦惱,那麼請你泡上一杯茶,坐下來聽聽這個故事吧。你的茶喝完了,我的故事也該結束了。
那天冉晨約我出來,說有些東西要給我。我們約在苦咖啡屋。冉晨是我大學時的室友,閨蜜。冉晨依然清清瘦瘦的,留著沙宣頭,柔弱中顯出幾分乾練。淡眉下的小眼睛依然含著憂傷,讓人心疼。
“丫頭,你可比在學校那會還年輕啊!哪像個兩歲孩子的媽呀!“一見麵就打趣我,之前的那點心疼刷的就沒了。
“一點沒變,還這麼刻薄啊,林妹妹!“大學時晨因喜歡《紅樓夢》,又多愁善感,落了個”林妹妹“的雅號。
“這多年,虧你還記著呢!多謝您惦記了!“
“怎麼了,還一貴族,玩單身主義啊你。林姐夫呢?”晨訕訕的笑了笑,低著頭,隻管撥弄杯裡的咖啡。本想開個玩笑,不想觸動了她的心弦。她抬起頭,對我笑笑。
“笑得比這咖啡還苦!”我心疼的看著她,“這些年還好嗎?”
“這個故事很長,我又不會講故事,還是你自己看吧。”晨仍然低著頭撥弄杯裡的咖啡,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話就再也沒有下句了。
三天後,我收到了晨寄來的日誌本。雖然我是寫書的人,但是我不想重述這個故事……
5月27日太陽當空照說說:流雲輕悠……
遇見
“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城市,城市中有那麼多的酒館,而她卻偏偏走進了我的。”看《卡薩布蘭卡》的時候,我還嘲笑過這樣的緣分解說。但是今天我卻要砸自己的腳了。
在人群裡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竟和寶玉見了林妹妹一樣,“這個哥哥在哪裡見過“,他靜靜地倚在榕樹下,深邃清澈的眼眸,宛若一泓清泉。在那一瞬間仿我佛跟著他逃離了亂哄哄的爾虞我詐的招生現場,置身在一泓清水溪邊,耳邊是潺潺的溪水聲。我們牽著手溯流而上。我對他微微一笑,一切美得像一個夢。
教育中心處處都是,為什麼我們就來了同一個城市的同一個路口做同樣的事呢!難道這些年我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他?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呢?但是上帝為什麼不能再完美一點呢?我們不僅不屬於同一家公司,還是彼此最強勁的對手!
遇見了,就不要錯過!
6月3日驕陽後的清涼說說:他叫木木
榕樹下
“我們在哪裡見過吧?看著好麵熟啊!”我故作輕鬆地走進他的榕樹下。他歪著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嘴角微微上翹。“你好!我們昨天見過的。”他故作正經的答道,倏忽又壞壞地對著我笑。
天啊!昨天他也在看我!!
被他看破,我窘得滿臉通紅。他微笑著請我坐下。他笑起來很好看。深邃的眼眸像一輪彎彎的上弦月,你好像隨時都會淪陷其中。坐在他的榕樹下,能言會道的我一時竟像一個不小心闖入王子殿下宮殿的小宮女,惴惴不安時突遇王子迷人溫雅的微笑,一時受寵若驚的不知是笑是哭,慌慌地,心有千千小鹿亂撞,一臉的汗。
“好熱的天啊!你喜歡喝綠茶還是紅茶?”他依然側著臉靠在榕樹上,漫不經心的飄出一句話。他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柔,富有磁性,就像深夜靜靜流瀉的乳白的月光,白綢一樣飄落在裸露的臂彎,玉脂一樣溫潤,滑膩。我的心又出國了。
“給你。”一瓶冰鎮的綠茶立在我麵前。
“自作主張地給你要了綠茶,不知道……”
“最愛綠茶。”我的心終於悠遊回來了。我衝著他傻嗬嗬的笑笑。他竟被綠茶搶到。他白皙的臉龐因為咳嗽露出點點紅暈。
“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我壞壞地笑道。
“我可比不上賈寶玉那麼漂亮!”他瞪著我恨恨的說。我更樂了。“賈寶玉他多俗啊,天天整點紅妝,你比他有品價多了。藍天白雲的T恤,月白的牛仔,一個字帥!倆字有型!三字……”
“停——停——今晚我可不想賈寶玉來找我。”他一臉無奈的衝我苦笑。“喂,你不會就是來挖苦我的吧?”
是啊,我來乾嘛的呢?我“嗬嗬”地衝著他傻笑,使勁地擰著綠茶的蓋。他齜牙咧嘴的衝我笑笑,從我手上拿走綠茶,擰開遞給我。
“又不是拍牙膏廣告的,牙笑得那麼白乾嘛啊?”實在是受不了了,隻能吼吼地羨慕了,他的牙好白好整齊啊!
“牙笑得那麼白?什麼意思?”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哈哈”我被自己逗樂了。他苦笑著衝我搖搖頭。
“你叫什麼啊?”
“林然,樹林的林,然後的然。你呢?”
“不是然後的然,冉冉生起的冉,單名一個早晨的晨。”又是一笑。
“感情你是我的克星吧。”他無奈的看著壞笑的我。
“一物降一物嘛。”他抿著嘴無奈的看著我。像個被老師冤枉的小學生。我怎麼逗他,他都緊閉著嘴巴,一副誓死不理我的樣子。
“帥哥,我是來幫我弟弟報班的,可以介紹下你們中心嗎?”我一本正經的問道。“又不是不認識字,自己看。”他裝作生氣的樣子仍了張宣傳單給我。“哦,不好意思,這個單詞怎麼讀啊?”我特認真地看著宣傳單問道。“哪有英文啊?”他從我手中接過宣傳單。
“我走了,木木然!”我在宣傳單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就飛一般奔回自己的營地。
愛情是一個居無定所的天使,不知道哪一天她就輕輕的叩開你的心扉,遺下一個美麗的夢。
6月12日綿綿細雨說說:我們依諾而來……
端午節中心放了兩天的假,本地的同事都回家了,我一個人窩在宿舍,想媽媽包的粽子。“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中午林然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還在睡覺。他叫我一起去吃飯。天下著雨,悶悶的天,人也很壓抑,不想出門。
“篤篤——篤篤——”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端午節快樂,懶豬!”林然拎著一大袋口糧殺進我的宿舍。
“木木然,你怎麼不買點熟食啊?”當我滿心歡喜的打開袋子時,裡麵儘是些生的。
“煮一下不就熟了嗎?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做飯。”林然越來越喜歡嘲弄我了。
“誰說我不會啊。”心虛的我跟著進去幫忙洗菜。
“把這西紅柿切了。”可是西紅柿好像故意和我過不去,滾來滾去的,皮還滑滑的,刀也不聽話,總是偏偏的劃下一點西紅柿皮。我手忙腳亂,滿頭大汗,他竟然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
我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把西紅柿給我剁了!”我命令道,做了個甩手掌櫃。
“是!大爺。”他楚楚可憐地垂手而立,裝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弄得我哭笑不得。
“把菜燒好點,大爺我有賞。”
“大爺,您準備賞小的點啥呢?”
“先把菜做好了。”
“是,大爺!”
我得意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嫻熟的切菜,炒菜,竟有些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長得這麼“上得廳堂”就算了,竟然還“下得廚房”。
“林然,你是個男的嗎?”
“怎麼說話的啊!”林然舉著勺子殺到我眼前。
“大爺,菜要糊了……”這回我成了諾諾的小媳婦了。
“哎!這明兒個誰要娶了你,睡覺都得笑醒來呀!”
“信不信我把你給油炸了呀!”林然恨得咬牙切齒,就差吐血了。
“不就誇你一句嘛,瞧你得瑟的,再不關窗,你都得飄出去了……”林然忍無可忍,扛著勺子殺將出來,我趕緊躲進臥室。
其實我很喜歡看林然發怒的樣子。濃黑的一字雙眉緊鎖,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白皙的右臉努出一灣淺淺的酒窩,撅起的嘴唇,像一尾準備躍入其中的紅金魚。讓人忍不住想偷偷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