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飛起來了,沒有腿,他肯定不是人,我就說我們不應該來!”鹿微崩潰地大喊,吵鬨的聲音讓大家又是一陣頭疼。
李滿月也覺得她煩,直接下手捏斷了她的脖子。
陰天琪和孫孟塵一直提防著她,見狀不對,立馬跑路,臨走還要把門鎖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逃生時間。
李滿月丟下彆人,也趕緊衝破玻璃門追了上去,電梯被她一掌拍停,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陰天琪,孫孟塵,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選吧。”
隨後電梯裡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李滿月倚在門口,看著在月光下逐漸燃燒的身影,淒厲的背景音下顯得那抹紅色熱烈又瘋狂。
“窗外下起了雨,屋內的人笑著點燃了自己。”
再次醒來,是在鬆山和園。
“下雨了還要上班,我可真是悲慘打工人。”
湯喻熟練地紮起長發,化一個無效妝,拎著透明雨傘下樓。
“韓舒,一起拚個車?”
“好啊。”
到了風華大廈,保潔先去一樓換衣服,湯喻自己乘坐電梯。
“這沒完沒了的循環真煩人。”
煩但堅持著。
可能這就是當代人良好的精神狀態,和被磨練後的心理素質吧。
“趕緊晚上吧。”
這次,湯喻進了公司直接拉群,“我們又循環了。”
“湯喻。”
但每次隻有她一個人記得,其他人或多或少對她保持懷疑。
“所以,這次怎麼做?”
“我爭取控製住李滿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你們的係統沒有彆的指示嗎?”
“沒有。”
好一個放養式闖關,主打的就是自生自滅。
湯喻已經習慣了,懶得跟垃圾係統計較。
夜晚,其他人照舊下班。
“我們在17層,有事大聲喊。”
湯喻回了句收到,然後在收起手機前,撥通了跟“趙姐”的語音電話,好讓大家能聽到她這邊發生了什麼。
回到最初的地方,等著和李滿月的第三次見麵。
“魔鏡魔鏡告訴我,該怎麼破局?”
一邊將手指上的水,彈到鏡子上,一邊衝著鏡子發神經。
“姐姐,你能送我回家嗎?”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交彙,一個單純無邪,一個看透一切。
“李滿月,聽姐姐說啊,其實你媽媽就是我,嚴謹點說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你爸爸呢是李總,但現在身體裡也是我隊友了,所以,你能不能說說除了要他的命,還有什麼泄憤的方法?”
小姑娘走到湯喻的身後,主動牽上了她的手,說:“姐姐,你好美。”
湯喻:你誇姐,姐很高興,但你不聽姐說話,姐很沒麵子。
“唉,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好呀好呀。”
17層的各位正準備上樓“支援”,結果就聽到對麵的李滿月在哭。
所以,湯喻又乾什麼有違常理的事了?
原來,湯喻說的回家就是把李滿月重新扔回第三個隔間。
“乖乖回家吧。現實中的你還在姐肚子裡呢,報的哪門子仇?”
“嗚嗚嗚…你騙我,明明就是你,就是你被渣男甩了,把我打掉了。”
“啊?”
“就是你。”
湯喻一把按住要往自己身上撲的李滿月,疑惑地問:“你有新版本的故事了?”
然後大家聽完了另一個細節不同的故事,還是他們幾個,但這次渣男是王瑞九,李總和老板娘成了正麵角色,趙姐隻是負責開導她,保潔隻是跟她同一個小區,司機是待撮合對象。
“所以呢,你為什麼要撒謊?”
“因為,姐姐,我真的想讓你當我的媽媽。”
湯喻os:謝邀,這喜當媽的福氣給彆人吧。
“姐姐,下次見。”說完她將湯喻推出了隔間。
窗外,夜雨驚夢,隔間裡,有人燃燒了自己。
火舌卷起紅色的裙擺,吞噬了漆黑的暗夜。
湯喻不忍,轉身又捧了把涼水,鏡子裡火光已經熄滅,一切像恢複了正常。
“要不,我辭職?”
湯喻選擇改變韓舒的人生,等下一次醒來,第三隔間的秘密不被開啟就好了。
於是,第二天湯喻選擇罷工,辭職,等待下一份工作。
但第三隔間依舊掀起了風浪,有人死了。
是陰陽怪氣過湯喻的“保守姐”。
發現她的是鹿微,當時鹿微正準備打掃洗手間,結果進門就看見她躺在地上。
鏡子上留了幾個紅豔豔的字,“今晚見。”
湯喻,一個注定不能睡懶覺的“無業遊民”,抱怨道:“就不能晚上再喊我。”
認真開車的顧修業回道:“無辜的人死了,我們不能不管。”
湯喻默默地撇嘴,她才不無辜,畢竟“嘴上不堪的人可能隻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