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些轉校生會突然對她和韓楓的關係感興趣？

戴笙沒想到短發女生會提出這種出乎意料的問題，愣怔片刻後轉過麵向書桌的靠椅，坐下垂眸思索，再拿起鋼筆，在記事本寫下她的回複。

【我單方麵厭惡他，算是霸淩過他的一員，和顧芸香等人是同一類人。】

“咦？劉敏同學是欺淩過韓楓的人嗎？我看著不像是啊。”包子頭女生驚詫張大嘴巴，不可思議搖頭，“之前韓楓同學不是被顧芸香同學她們捅刀嗎？最後是你主動幫他去醫務室喊老師過來幫忙的啊。”

“大概霸淩者隻是表象吧，儘管劉敏同學今天也做出了踢掉水桶，讓韓楓同學出醜的行為，但我想你是為了中斷其他人繼續欺負韓楓同學吧。

不僅幫韓楓同學躲過了口香糖，還很順利地結束提水桶站立的懲罰。我想劉敏同學，是屬於那種麵冷心熱，言行不一的人。”

短發女生看得通透，能憑借戴笙的文字和行為舉止等方麵讀懂她的心思。

戴笙斂眸不語，隨後繼續在記事本上書寫。

【你想多了，我和顧芸香她們沒有任何區彆，韓楓就是學校最底層，看到他都要欺淩的存在。】

“行吧，那就按照劉敏同學說的情況繼續吧。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能成為這所學校裡的唯一活人？”

【這個問題我想我已經告訴過陳勇同學了，你可以去問他。】

短發女生知道繼續追問戴笙也不會解答，她放下左腿，換成右腿搭在左腿膝蓋上，蹙眉展開新的話題。

“那就換一個問題，你在學校裡見過任何異常的現象嗎？你知道這些死人是怎麼做到能像活人一樣自由行動的嗎？”

捏住筆身的指頭無意識使勁，戴笙猶豫抿唇。她清楚韓楓肯定知道此刻三人的交談，所以每次都要斟酌許久才答複轉校生的提問。

韓楓是不願意她吐露太多實情，她必須考量再三，給出讓雙方都滿意的答案。

【我知道的很少，隻能說昨夜就是一切的起因。當時顧芸香她們因為私事過來寢室找我，爭吵中學校被黑色的濃霧吞噬。

有一道恐怖的黑影突然現身，它被濃霧包裹著，完全看不到模樣。眨眼之間，它讓顧芸香她們屍首分離。

我猜應該是鬼，或者說未知生物，它在殺掉顧芸香她們後便消失無蹤，沒有攻擊我的理由我也不明白。緊跟著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看到的是安然無恙的顧芸香她們。】

“感覺這場麵好驚悚。”包子頭女生閱讀完戴笙記事本上的回複內容，忍不住手臂互相摩挲，“鬼的話，我們這個點過來會不會遇到它啊？”

“能具體說一下是什麼私事，讓顧芸香親自過來找你？你和顧芸香的關係又是怎麼樣的？”

短發女生將記事本歸還戴笙，再度刨根問底。

戴笙轉過身，背對著轉校生兩人，咬緊唇瓣，筆尖懸停半空，麵露遲疑。

她不想被韓楓知曉自己曾試圖致電急救電話救援雙麻花辮女生，以及向警方指出嫌疑人就是丸子頭女生的事情。

無論如何必須維持她在韓楓眼中的惡人形象，雖然她之前幫過雙麻花辮女生的事早已被對方透露給韓楓，但當時她找到充足的借口掩蓋助人動機，就是不確定韓楓信不信。

隻要這兩件事還隱瞞著他，那她就還算是明麵上的霸淩者。

【我是顧芸香團體裡的成員，她也屬於霸淩韓楓的一部分勢力。我巴結討好她，和她關係還算可以，隻要當時她心情不錯，我就能拿到她提供的好處。

昨天下午，韓楓的朋友，廖晴晴被顧芸香團體中的女生推下樓梯，頭部受到重創，搶救無效身亡。

救護車來得快，當時我值日，下樓倒垃圾時碰到她們，被誤會是打電話叫救護車的人。她們是過來找我算賬的，因為她們想隱瞞實情，讓韓楓背殺人的鍋。】

“就因為劉敏同學在現場，她就誤會你呼叫救護車？按照劉敏同學說的，你們關係還算可以，那她就沒道理不調查清楚就和你撕破臉皮。”

短發女生顯然懷疑戴笙的解釋：“除非她親眼看到你打電話，又或者之後你還乾了什麼她確定是事實的行為，她才會這麼做。”

短發女生講完，包子頭女生也跟著頷首附和。

“對啊，我總覺得劉敏同學會傷害韓楓同學是有苦衷的，在我看來，你脾氣很好，關心同學，為人友善，不是那種霸淩者。”

【不要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好人，我討厭韓楓是真情實感的。還有什麼問題快問，你們還剩十分鐘。】

再繼續下去絕對會被戳穿真相，戴笙趕緊加強鞏固她欺淩韓楓的形象，裝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那麼，你認為學校現在這種狀況的導火索是什麼？”

短發女生知趣轉移話題。

【我不知道。】

“你認為韓楓同學是什麼樣的人？”

【垃圾，窩囊廢，渾身一股酸臭味，沒有和他友好相處的必要。】

短發女生看著戴笙的回複內容，和身側的包子頭女生麵麵相覷，沒等十分鐘到來就主動起身告辭。

“那麼我們不打擾劉敏同學休息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