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時空裡,我就沒有一刻停止對曉月和琪琪的想念,幾乎是每天都要哼著我們最後唱的那幾首歌才能睡得安穩。不是沒想過她們也和我一樣會來到這裡,可是,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相遇。當我聽到曉月那特有的高音“破鑼嗓子”的那一刻,真的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車水馬龍的高樓大廈間,我還是一如往日的窩在舒服的公主床上,等著曉月用電話把我挖起來。而曉月則是一如既往的準時準點對我的耳朵進行狂轟亂炸!眼窩終於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開閘釋放了那‘他鄉遇故人’的感傷。
而曉月在看見我的那一霎那,怔忡著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甚至還使勁的揉眼睛掐胳膊對自己進行各種自虐。當她終於認定這不是夢,而我也是實實在在的人的時候,居然還跑到我跟前問了句讓我崩潰的話:“DO you know me?”
“Honey,are…are you kidding?”我仍然止不住的哽咽。
“Oh,my~~~~ lady gaga!”曉月最後亮出我們的暗語,還故意拖長音等我的附和。這種確認身份的招數也就隻有她想得出來。
“…………………lady gaga!”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我這邊話音還沒落,曉月就衝了過來緊緊的把我抱住,狠狠地在我肩頭哭的不亦樂乎。我也再也控製不了情緒,兩個人就這樣像孩子一樣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我不知道彆人在遇到這種久彆重逢激動人心的時刻時是怎樣表達情緒的。總之我們兩個就這樣抱著哭的個昏天暗地。最後還是小二把我們強行拉開的。也許這一天折騰的太累了,也許是沒吃飯,也許是我剛剛和小二太曖昧受驚了。總之本來就昏頭轉向的我在經受了這久彆重逢大哭特哭之後便華麗麗的暈倒了。
很不爭氣的被餓醒了,正準備起來找點吃的。卻無奈兩隻手都抬不起來,嚇得我一點困意都沒有了,還以為癱瘓了,沒想到原來是曉月睡在我旁邊,緊緊地攥著我的右手,而左手則緊緊地被小二那隻狼爪子抓著。都麻了,這是抓了多久啊?
小二看我醒了,激動地跟孩子似的上來就把我抱住了:“蟲兒,你醒了?怎麼樣了。哪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一見麵抱在一起哭,哭了兩個時辰之後好不容易把你們拉開了,結果兩個又都暈了。真是嚇死我了。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這個反應有點讓我措手不及,他這個態度有點不大對吧?不過還沒等我繼續反應下去,那邊曉月已經開始叫囂了:“喂,這位公子你是哪位啊?為什麼在我家裡?還……還調戲我的好朋友?”曉月應該是被小二吵醒了,看到他緊拉著我的手不放,二話不說就過來打掉了小二的鹹豬爪。
現在我一定是左腦全是水,右腦全是麵粉,一晃滿腦袋漿糊。這是什麼狀況,這怎麼成了曉月的家了?而小二愣愣的看了曉月一會之後便朗聲大笑起來:“我道是誰竟敢在慕容山莊大呼小叫,原來是我家小妹,臭丫頭,失了憶竟真的把你二哥我忘了,嘖嘖,嫁了人也不消停,小王爺怎麼受得了你哦?”
“二哥?你就是慕容瀟邇,我失憶了當然不記得你,可你沒失憶不照樣不認識我?哼,還有風說的沒錯,你確實很囉嗦!”曉月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小二,一臉的戲謔。
“臭丫頭,你跟風在一起簡直一對禍害!”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曉月嫁人了?攔住聊的正嗨的兩兄妹:“曉月?你什麼時候……”
曉月這才從滔滔不絕中主意到了我的存在,卻完全忽略我的問題:“蟲兒,你從哪冒出來的啊?怎麼會跟這個囉嗦鬼在一起的啊?莫非,難道,你們?啊……”
製止住曉月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的身子,按耐住我自己那憋的不行的好奇心,因為這下麵的話是決計不能說給小二聽的:“瀟邇,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有點事要跟曉月單獨說。”
“哦,好,那我先回去了,小丫頭彆欺負我的客人知道嗎?”小二很識趣的出去了。我這才有機會審問曉月這個臭丫頭。
“曉月,你先交代你的問題,什麼時候嫁人了?為什麼會在這裡?到底怎麼回事?”我今天受的刺激真的是太多了,再不弄清楚我一定會崩潰的。“快說吧。”看到我難得嚴肅的表情,曉月自知我的好脾氣快磨儘了,便開始訴說了她的一段傳奇。
原來我們是一起穿過來的,隻是失散在不同的地方了,我掉到了絕世穀,曉月則是直接掉到了上官風的回京時乘坐的馬車上!由於曉月身上有慕容家的玉佩(就是我們從此乃咖啡屋那位老奶奶那裡得來的三葉草玉佩)所以曉月就變成了慕容家的三小姐慕容瀟月,據說三小姐已經失蹤了一年了,慕容家極儘所有力量也沒能找到,沒想到卻被小王爺上官風‘撿’了回來。自然這位冒牌小姐自然而然的失憶了,雖性格頑劣卻意外的很合小王爺的心意。而隨後上官風便上門提親,一年前曉月正式晉升為王妃了!
而由於小二一直在曦山天池上學藝,已經有十年沒回家了,他們兩兄妹互不相識也就不足為奇了。本來以為自己的經曆已經夠傳奇的了,卻不想曉月竟然已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