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板娘所說,昨天下午我走之後相隔不到五分鐘,彼得邁著不穩的步伐出店,跟我走的同一方向。
是聽到衛生間那通電話所以擔心我嗎?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起碼彼得不是不辭而彆。
現在有一個壞消息:彼得失聯十二小時。
我無從得知他在短短的時間裡經曆了什麼。
哥譚有太多黑暗不敢教人去細想。
“琴酒,回旅店。”
我招呼我的同伴,返回街道上深吸一口氣。
“你有目標了。”
電話另頭的琴酒秒懂。
“我記得漫威電影有個到處築巢的反派,”我抬眼遠遠往進車的工廠倉庫一撇,“九頭蛇萬歲,對吧。”
39.
“你當初怎麼撿到彼得的?”
太陽初升之時,琴酒也回來了。他脫去冒冷氣的風衣外套,帽子掛衣架上,扯了扯毛衣的高領,就這麼仰躺進我那床被裡,閉著眼,唇齒模糊的問。
“我知道我不該隨意乾預一個陌生人生。他眼神告訴我,比起救他,他更希望我幫忙殺一個人。”
“唔,這位小彼得先生挺有血性嘛。”
琴酒翻了個身,點評道。
“如果他想殺的人是他自己呢?”
我擦著手木倉問。
琴酒睜眼,換個姿勢枕著被子看向我。
“他很痛苦,或許還有彆的原因…我做不到殺人,也不太會處理,感覺相當棘手,索性…”我說到一半突然哽住,“你這是什麼表情?”
他用被裹成球,那頭順滑長毛拱的亂七八糟,身邊放了盒抽紙,正用力擤鼻涕。邊擤邊感歎,
“你好愛他,落魄爹味黑丨幫大佬VS柔弱傲嬌小啞巴,Ao3爆款文!”
表情空白一瞬,我花了點時間反應過來,左手攥起一次性拖鞋,
“那你和企鵝人叫什麼?霸道助理和他的暖水壺老寶貝?”
他表情也空白了一瞬,果斷抄起另隻拖鞋。狹窄房間裡,我們倆超乎常人的身手,用在躲避對方的拖鞋攻擊上。
40.
打鬨一會,以肚子轟鳴暫時停戰。
小黃鴨慘遭分屍,我叼了塑料叉子盯著快坨下去的鴨屁股發會呆,琴酒那半我放棕條紋櫃子的座機電話旁。
腦內群聊忽的響出聲。
【不當大哥好多年:小織織,看我找到什麼好登西!】
他蹲在衣架邊衝我揚了揚手。
噢,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枚黑漆漆紐扣,或者叫它竊聽器更恰當。
好家夥,哥譚特色get。
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我們找出六枚黑漆漆。
黑漆漆表麵沒灰塵,嶄新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