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巴裡手臂當錘用，往嘍囉腰上撞。嘍囉吃痛，下意識鬆手，被康斯坦丁一腳踹個狗吃屎。

巴裡趁機往舞台上衝。大長腿在彈跳上也占優勢，不過，來不及了。

巴裡悲切的大喊，

“不！”

“砰！”

噴射狀血跡撒在轉盤綠色區域上，迅速變冷的血液順銅色指針往下滴落。

小醜臉頰顴骨位置邊多了一道細長傷口，滲出血跡染花臉上白塗料，有點癢。

他用手背蹭完後看了一眼，

“我犯了個錯誤，甜心，要怪就怪你的朋友在他們手上，”

小醜又開了一槍，打掉太宰的手槍。

“我以為，我的朋友被抓正是我們合作的理由。”

慢一步的太宰傷比小醜重，太宰收回被近距離子彈震麻的手，沒有因為同盟突然反目惱火，秀氣的臉蛋風輕雲淡，好似中槍的不是自己。

“不錯，我低估了你對那幾個人的看重，”

手快一步的小醜神氣的吹了吹冒煙槍口，眼看太宰勉強維持優雅的扶魔術桌坐到轉盤旁邊，惋惜的歎氣。

他們本該成為很好的朋友，太宰很適合哥譚，可惜…

小醜上唇收縮，露出犬牙，青年算偽裝的很成功了，可惜羈絆連累了這塊美玉，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

對於無法合作，可以利用的人，小醜一向不計生死，

“甜心，你甚至不想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吧，好吧，我會給你們刻一個好的墓誌銘。”

小醜明白的表達了自己的失望，回頭對綠頭蒼蠅呲白牙的揮了揮手。

嘈雜的派對現場，無數白殼子的機器人撞門而入，牆壁出現一個個人形洞。

“我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能讓我更快達成目標，”小醜表情轉為憐憫，“你已經沒有合作價值了，甜心。”

“為了表示歉意，這是我送你的臨彆禮物。”

綠頭蒼蠅震動翅膀，草黃色氣體從蒼蠅眼睛底下噴湧而出，太宰瞳孔緊縮，連忙閉氣。不料還是少量吸入。

灼熱的傷口疼痛因此減輕，太宰捂住嘴，

“哈哈。”

喉嚨裡一陣滾燙，氧氣不由自主的往上返，隨哈氣的霧氣抽離身體。腦袋運轉缺氧，眼前一陣黑暗，隱隱約約聽到小醜對誰喊，

“哦，差點忘了，你們手臂儀器的感應裝置裝滿了充足的笑氣，很快，你們會和他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真是一種難看的死法呢，”

太宰嘴唇向內抿著，嘴角忽起忽落，他有意隱忍的站起來，手臂還在發顫，連著兩次沒成功，索性倚靠轉盤坐著，一腿彎曲，一腿向前，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贏家，”濡濕的劉海黏在額角上，青年回憶的表情溫柔而悲傷，拉長聲調自嘲道，“不過，像你說的，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所以，那種痛苦，我一個人體會就好。”

青年捂住槍傷的手鬆開，濕潤的血沾滿整隻手掌，連手腕的繃帶都不能幸免的濕乎乎了一大塊。青年看了眼懷裡，好像有人曾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然後他慢慢抬起頭，表情從堅韌轉為譏諷。

“貢獻這麼多笑點，你也該多笑笑。”

太宰說道。

細長的食指中指於大拇指交彙時，兩聲清脆的響指響起。

哈爾手臂上的禁錮器啪嗒一聲，從前蓋打開了。

一時間綠光大盛，適才鉗製自己和巴裡的泥麵人驚叫著倒飛出去。

換上製服的哈爾飛起來，看了看周遭。

所有禁錮器都應聲而開。蝙蝠俠的禁錮則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特質蝙蝠鏢炸開。

蝙蝠俠輕盈落地，直奔戴安娜。

如果讀秒沒讀錯，還剩48秒。

活力的紅流線快到模糊，第一時間安頓好中笑氣的同伴。

英雄們拿起自己的武器。

反擊開始。

129.

“還好，沒有彈頭殘留，”藍色解毒劑注射完畢，夜翼對太宰槍傷做了掃描，結果是好的。

太宰喝著溫水，厭惡的吞了兩片特效止疼藥。

小醜被送上回阿卡姆的警車。

他們在蝙蝠飛行器上休整，準備載著帶呼吸機的戴安娜回總部。

作為控製狂魔，瞭望塔的情形蝙蝠俠第一時間了解，順便解除限製。

“所以，你們什麼時候達成共識？”

擠進飛行器的綠燈俠在蝙蝠俠和更換繃帶的青年中間掃視過一圈，深表懷疑。

現場有這一幕嗎？

“有的哦。隻需要一個證明足夠了。”

拜英文的簡潔明了所賜，蝙蝠當時的How，不就可以翻譯成‘我憑什麼相信你’。

太宰要的，也不過是這個反問罷了。

從紙袋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西服換上，太宰看了綠燈俠一眼，

“你心裡怎麼想的不是已經體現在臉上了嗎？”

綠燈俠轉回頭，麵無表情抹了把臉。

戳了戳旁邊座的閃電俠，

“很明顯？”

巴裡，正研究禁錮器結構的巴裡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