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早餐是入鄉隨俗的意大利香腸披薩和麥片。鳥類的話,應該能喝麥片吧?
我推過去一個小調料碗,裡麵盛的溫水麥片。這家麥片味道還可以,泡出來奶香四溢。
而義警先生往碗裡探了一眼,表情好像在肉痛。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我聽著鳥啼點了點頭,
這個牌子的麥片偏乾嗎?哦,含有即溶性添加劑,吃多容易上火。居然常年一個價位,基本不打折啊。
總結意思:大怨種。
“受教了。”
我坐直身子,恍然大悟,是了,應該多瞅瞅配料表。
“你們在說啥?”
琴酒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簡單複述一遍大藍鳥的寶貴經驗。
“這你都聽得出來?”
“大概。”
我也不知道為啥能懂,興許是共同被創促成的領會精神:-D
我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打開電視,想了解一下近況的其他新聞。
藍鳥大概對重播的新聞不感興趣,飛窗外去了。
電視裡播放哥譚早間采訪,然而嘉賓布魯斯缺席。
“織田作,槍我拿走了哦。我和琴酒買摩托可以順便去一趟警局。”
太宰換黑西服下樓,衝我招了招手。
“那就拜托你們咯。你不是計劃去中心城嗎?”
後半句,我問琴酒。
“暫時不去了,哥譚還沒逛完,對了,”琴酒提著一袋軍火走過來,
“你還打算出去找工作嗎?我看你烤披薩的時候搜「哥譚六大兼職平台」這種地方…”
“嗯,我在考慮要不要試一下雇傭兵,保護財產的那種,閒著也是閒著。”
我回答。
已經有眉目了,沒來得及跟他們說。
中也的道具卡cos穿成真卡以後,總有種不是自食其力的愧疚感呢。
“唔,那你出門帶上這個吧,”
琴酒向我拋來粉嫩嫩的宿儺手指,
“留他在家怪孤獨的。”
“也行。”
我把卡給了琴酒,琴酒從袋子裡拿出那對手木倉。
“留著吧,警察敢問就說咱們買下來了。”
這個‘買’就很靈性。
“太宰,”在太宰出門前,我叫住了他,
“照顧好自己。”
我說。
繃帶青年微微一怔,側身回望,微卷的短發下,略顯稚嫩的嘴角一點點露出上揚的弧度,冬日正午的暖陽,在他鳶色眸中升起。
霎時間,冰雪消融。
150.
在哥譚,車輛大抵屬於消耗品。
相比轎車之下,買摩托比較便捷,占地也小。
車店老板不僅不奇怪兩人混黑的打扮,反而為此打了六折優惠,隻不過再三強調,選中的車一經出售概不退換。
“太宰,你去哪?”
跨坐新鮮出爐的摩托,琴酒的車頭轉向彆墅區反方向。新車第一站,之前調教好的地盤。
“以哥譚的開放程度,乾黑警的不少吧?”太宰走向另一輛摩托,摘下車把手的頭盔,似乎高興起來,“熱心市民該為哥譚局麵儘一份力。”
“明目張膽的聯合警察?想法不錯。”
琴酒直接把軍火丟給太宰,去警局正好送贓物,“你覺得蝙蝠俠會允許這種情況存在麼。”
“試試唄,失敗又有什麼關係?”
微卷的短發被啞光的黑頭盔整個蓋住,太宰的聲音多了層阻礙,“一座城市需要的不僅是英雄,否則蝙蝠俠也會因無所事事無聊啊。放心吧,關於這個,我會給他們時間考慮清楚。”
琴酒發動摩托,手指壓下風吹起的黑帽邊沿,
“比比賽怎麼樣?為締造屬於我們的烏托邦。”
“啊,確定要比嗎?琴酒,你打牌技術可爛的很。”
太宰在摩托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趁琴酒不注意,率先衝進馬路的摩托甩了琴酒一臉尾氣。
“出老千不算。”
琴酒油門擰到底,緊隨其後。
151.
第一次網騙,有點緊張。
露指手套被寬大手掌逐步撐開,剛好貼合。我戴上肩帶,雙槍扣進兩肋下的槍袋裡。
藍黑色襯衫掩蓋在黑風衣之下,我裝著宿儺手指出門。
我在雇傭平台填寫的經曆大多照搬正主,對方應該不至於了解真實情況。
至於造型,我想了想,往頭上套黑色棉線帽,掩蓋發色,靈感來源於初登場時期的某FBI。
那可真是標準惡人顏。
這樣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
板凳俠這個稱呼我真的會謝。
約我見麵的地點還算近,公交半小時到。
是家裝修公司。
我進門,上二樓。
按約定的門牌號找過去,出招迅速打退埋伏門後的五名打手。
雇主這才在門口出現,嗯,大肚便便的老男人。白西服,粉襯衫,還挺時髦。
“酷小夥,知道紅頭罩嗎?”
他叼著雪茄,脂肪堆積的脖子掛有大金鏈條,男士手表帶那麼寬,發音一口西部牛仔味。
“知道。”
我簡短回答。
雇傭兵一般不喜歡多話,能高效執行雇主命令就行,老男人對此很滿意。
“我有一筆緊俏貨,原本能賣給一位不差錢的主,但昨天紅頭罩搶了我的貨,去給蝙蝠俠炸煙花。”
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猙獰,
“奔哥譚來的腦子都不正常!”
“不能以偏概全,”我忍不住開口,“我認識的都正常。”包括他嘴裡炸煙花的兩位當事人。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比熊掌厚的手麵把他身前桌子拍的啪啪響。
“不管怎樣,我要你殺了那個混球。”
“我不搶殺手生意。”
說實話,我懷疑我談好的價格比其他見過血的雇傭兵便宜,他才雇傭的我。
所以,我也算被騙了。
“你在搞笑嗎,”他停頓了一下,念出我投放兼職信息的名字,“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