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鑼開道,駕鷹呼犬,不知何時我已坐在那步攆中央。一起一落,那老頭抖著我的肩膀,耍著我手中的折扇。頭頂的紗帽仿佛長了羽翼,一搖一晃。
我看到台下的小鬼們在向我朝拜,魑魅魍魎亦不敢進吾身。
真是好不暢快,師傅死後,我就在也沒有上台表演過。
...
忽然,外麵突然闖進了一群人,各個身上都帶著家夥,他們包圍了整個戲園子。帶頭的叫老頭停下,老頭並沒有理會。
這時有人衝到了台上來,一把扯下過我,將我狠狠的摔在地上。用槍指著老頭的腦袋,叫他滾下去。
老頭不為所動,目若無物,手裡早已剩下兩條絲線,但是依然自顧自的表演著。
一瞬間,一聲槍響...
我看見小姐向我衝了過來,被一群人攔在了台下。
一股鮮紅的液體噴射出來,濺滿我的全身,我看見台上開出一朵朵鮮豔又絢麗的花。
我看見老頭倒在了我的旁邊,那張臉漸漸化成師傅的模樣。
師傅牽起我的手,揮舞著我手裡劍,斬斷了一隻又一隻邪祟的頭顱。
我提著那一大缸酒壇,大口大口的飲著。
...
無數的哭泣和呐喊聲回蕩在整個戲園子裡,角樓的一旁竄出一條火龍,吞噬著滔天的罪惡。
【任你魑魅魍魎,安敢觸吾神威】
1937年祭南京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