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婚的第十次 要送回家啦(1 / 2)

就像是被放了慢鏡頭一樣,水流順著墨鏡、鼻尖、下巴一滴一滴落在鬆田陣平的襯衫上,濕潤了一片。他愣在原地,而後才緩緩地用手撐起額頭,甩開頭發上多餘的水珠,睫毛上的水滴映射出她一閃而過的狡黠,東野楓的唇語分明說著:“用的純淨水,還挺貼心的吧。”

貼……心……鬆田陣平差點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杯水嗆住,儘管墨鏡幫他擋了一半的水,但是他的眼角還是有點發紅,水珠還在不住地從鬢角留下來,還沒等他擦去臉上的水漬,就聽見麵前的人演技超大型爆發,緊咬著嘴唇,泫然欲滴:“我已經拒絕過你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她的語氣裡充滿了委屈和不平,但是音量一絲不減,就像是要讓全場的人都聽見一樣。

鬆田陣平受過專業的訓練,但是此刻看著逐漸圍上來的人群,心裡也暗叫了一聲不好。

“出什麼事了。”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緊接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穿著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今晚不允許鬨場。”他的表情嚴肅,是這裡的場霸。

但是這個男人在看到東野楓微紅的眼眶和眼角的淚珠後,突然語氣緩和了下來:“怎麼了?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煩嗎?”

“好像是追求者吧。”圍觀的人猜測道,“說著不讓糾纏的話。”

“不是追求者。”鬆田陣平沉著臉,想要解釋自己的身份。

但是麵前突然閃過的一道光,像是絲線一樣令他瞬間明白了原委。

宴會的負責人剛才的一抬手,西裝袖口中露出半截手表,表盤的一圈在燈光映照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鬆田陣平沒有繼續解釋,他沉默地接下了這口黑鍋,抬起頭,他的目光直直地撞入東野楓漆黑的眼眸中,她的眼神沉著而深邃,就是這麼一瞬間,鬆田陣平更加確定了她的意圖,吸引這個負責人的注意,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一開始的前未婚夫本來是那個該被潑水的人,可惜他臨門一腳把原受害者遣走了,這個倒黴的落水者就變成了他。第二個目的……應該就是假借這個名義快點把他這個燙手山芋送走。

果然,在他因為手表上的鑽石愣神的那一刻,這個西裝革履的負責人場霸也看見了他臉上滾下的水珠,馬上做出了判斷:

“保安來把他拉走!”

四個五大三粗的保安一起上前,準備把鬆田陣平抬木頭一樣抬走。

“喂!”他的氣勢有些震退了幾個保鏢,麵對保鏢揮來的拳頭靈活地避退,目光卻一直盯著站在中間的東野楓。

東野楓冷淡的目光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她忍不住暗罵一句“這個笨蛋”,最終還是抬起眼,用唇語無聲地對他示意:門口等我。

鬆田陣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出自己的警官證件,那句“我是警.察”一猶豫也變成了“我自己走”。

這個騙子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就,就等她出來的時候再質問吧,就當是賣個梓木一個麵子。

他執著地戴上了墨鏡才走出大門,後麵跟著四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鏢。

*

鬆田陣平在寒風中逐漸等得萎靡。

一開始他還算好脾氣地靠在牆上等待,看著眼前人來人往,偶爾耐心地臭著臉教育看起來就沒有成年的小孩不要吸煙。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月亮轉換了一個方向準備西沉,他的姿勢已經變成了疲憊捶牆,找個石墩子坐坐,最後自己掏了一根煙點上,內心毫無波瀾。

【不會是鴿我的吧。】【但是也沒看見她的身影從裡麵出來。】【等到她出來一定要把她逮捕回警局!】【算了……】【再等等吧。】【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鬆田陣平有些急躁地熄滅了手裡才抽到一半的煙,悄悄地繞到了酒吧的前門,有點氣憤又有些擔心地朝裡麵望了一眼。

正好看見東野楓搖晃著小挎包,眼神有些迷離地走了出來。

看到對方的瞬間,兩個人都有些愣住了。

鬆田陣平本來已經被磨平的煩躁又升騰了起來,他周圍的氣壓直直降低,氣溫都好像降低了記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