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天氣越來越冷,雪不停地飛籟,飛簌,而我的病也一直未有好轉。
我正在床上坐著望著窗外,什麼也看不到呢,入目皆是白色,白是素淨的顏色,我以前也是極喜歡它的。
白是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白無邊,時長逝,恨綿綿。
白是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的白絲細雨,烈烈大風。
白亦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白頭亦是情,此情可無期。
但是現在,我覺得這裡白得單調,白得無聊。
真是太煩躁了,我歎了口氣。
“參見王上。”門口響起示芳示芬的聲音。
“王上,公主還在休息。”
“那孤晚些再來,你們可要照顧好公主。”
我皺了皺眉頭,遂開口道:“王上不必回去,我休息好了。”
門被打開,他走了過來。
“公主,你怎麼樣?要是那幫太醫沒用,你就告訴我,我讓他們都滾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暗笑,這王上,人在的時候好歹像個王,這一沒人,像什麼?像小孩似的。不過,這性情,我倒不
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