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幡杆 你願不願意跟我去北澤(1 / 2)

豔沉山 山逢 4758 字 9個月前

肖樹搜索趙蒔的名字時,搜索出來的第一條資料就是她的個人資料,以及下麵一欄的家族關係。

她的家族關係鏈很龐大,也很複雜,是他從未想過會擁有的人際糾葛。

他先是點進她的個人資料裡看了一眼,隻有寥寥幾句的介紹,以及人生經曆。

儘管一眼看過去,她的人生經曆很短暫,甚至幾句概括,從出生於北澤著名的世家,在北澤實驗小學讀小學,附中讀完初高中,到哈佛畢業,但也能看出她是在怎樣一個環境下長大。

而與之她人生中處處是最好的經曆來說,連同她的長輩,同輩,隨意挑出一個來都是頂層人士。

她是站在最頂層的那類人,天生高不可攀的。

狗子說的話沒錯,他們之間的差距像他媽的天和地,處於天地間的鴻溝,根本無法消弭。

肖樹關了手機,“狗子。”

“嗯?怎麼了?”狗子開著車,沒有偏頭看他,隻是問。

肖樹舔了舔乾裂的唇,“你還記得小學那會,隔壁班死豬打你的事嗎?”

“記得啊,怎麼了?”

“我記得那時候他個子很高,很壯,我們倆加起來都打不過他,後來你說先忍一下,然後故意討好他,直到有一天,你把他偷偷抽煙的事舉報了上去,後來,他因為曠課加上抽煙,被學校退學了。”

“但是,後來他一直不知道是你舉報的,甚至還跟你做朋友。”

“昂,然後呢?”

狗子不太懂這件事和現在他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

“什麼莫名其妙的,哎,你晚上還要不要去冷潮上班?”

“要。”

“哦,我請了一天假,晚上去那邊喝一杯唄。”

“嗯。”

“彆帶你女朋友來。”

“知道了,也不知道你小子什麼毛病,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虧得咱們倆認識,不然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哪兒有問題。”

肖樹輕笑了下,狹長的眼尾頓生瀲灩,漂亮得像成精的鬼魅。

他啊,就是個神經病。

*

趙蒔下午那會睡了一覺。

那一覺很漫長,漫長到她差點困在那個夢裡醒不過來了一樣。

自從八年前開始,夢就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好的情緒,因為她每次做夢都會夢見他,但她不常做夢。

簡單收拾了一下情緒,她到浴室裡衝了個澡,這個天氣她都能熱出一身汗來,她有些心煩。

洗好澡出來,她看了眼時間,五點了,目光不由地移向床頭那塊玉佛吊墜,她走過去,把玉佛拿了起來,放到手心,用力握了握,就好像,那塊玉佛會隨著她的動作也融入骨血,然而事實就是,不會。

玉佛很漂亮,即使這麼多年過去,它該有的光澤也並沒有缺失,反而那抹綠色更濃鬱了。

趙蒔摩挲著這塊玉佛良久,然後放進了一旁的盒子裡。

她下樓去吃晚餐。

晚餐是簡單的牛排意麵,吃了幾口,又想到了那個夢,頓時失了胃口,又讓阿姨處理掉了,等她醒來後,阿姨已經把她的東西基本上都打包寄回北澤了,隻留下了幾套她要穿的衣服。

她隨便挑了套換上後,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在得知肖樹的行程後,徑直驅車去了冷潮,此時已經七點多了,冷潮剛剛開門。

她到時,清吧裡人還不多,隻有零星幾個,聽著慢音樂,很是悠閒自在,此時肖樹似乎還沒有上台,歌台處沒有人在。

服務員問她需要什麼時,這次她沒有再點上次那甜膩死人的果酒,點了杯威士忌。

威士忌的度數很高,隻是喝了幾口,那股子辛辣嗆鼻的感覺就直衝頭顱,也夠烈。

趙蒔很享受這種感覺,喝了將近半杯後,肖樹和吉他手才登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蒔坐在角落被清吧裡的擺設品遮擋的原因,肖樹並沒有看到她。

趙蒔也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盯著他整理座椅,整理麥的高度。

他似乎很習慣於唱一些情歌,輕緩舒適的調調很舒服。

趙蒔閉了閉眼,享受著酒精的作用在她腦子裡緩慢爬過的感覺,昏然而自在。

她靜靜聽了許久,直到清吧裡人越來越多,旁邊的卡座都坐滿了人。

她右邊的一個卡座是一堆男男女女,估計是結伴來的,粗略眺了眼,估計有八九個人,都是很年輕很年輕的,很是吵鬨。

趙蒔淡淡收回目光,看了眼左邊,左邊卡座就坐了四個人,應該是幾個好友聚會,並不吵鬨。

整個清吧看起來似乎隻有她是獨自一人。

她又喝了兩口威士忌,看了看手機,回複了幾條消息,就聽見右邊那個卡座突然更吵鬨了起來,但她也沒理會,過了會,她的肩膀被輕輕戳了一下。

她收起手機回過頭,隻見一個紮著雙馬尾,俏皮可愛的女生從一旁的卡座上的欄探了個頭過來,正雙眸亮晶晶似的盯著她,手上還是一個微信二維碼界麵的手機。

“哎,姐姐,你好漂亮呀,可以不可以加個微信啊,我們這邊那兩個兄弟想和姐姐交個朋友。”

女生看起來應該還是大學生,笑起來燦爛明媚,又張揚自在。

趙蒔朝人群裡一直在打量她的兩個男生投去了目光,是很青澀的少年,澄澈的眼眸和羞澀的動作都很明顯,她清清淡淡掃了一眼,淺笑道:“不用了,我有未婚夫了。”

女生立即垮下臉來,失落道:“啊,這樣啊,太可惜了,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超漂亮哎!”

“是嗎,謝謝。”趙蒔微笑。

“真的!姐姐怎麼是一個人來的啊,未婚夫沒來嗎?”

趙蒔保持微笑,輕輕點頭,“對。”

“那姐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