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就是日本人啦,魚塚先生,他這兩年中國話說得越來越好了,我覺得他是個好人,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實現他的期待。”
“……”
“對了,他曾經跟我說他是給老板開車的,但我覺得他的工作應該不止如此,那應該就是種托詞吧。劍南春?夏夏?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我能有什麼表情,我在照片上看到的是昨天還見過伏特加先生,雖然都是戴著墨鏡但無論怎麼看都是同一個人。
接下來我想起來昨天來接我的時候伏特加說他回去機場看看那屍體怎麼樣了,就是師兄剛跟我見麵的時候被師兄解決掉的那個人,要是落下什麼線索被警察發現也是一件麻煩事。很好,時間是對上了,然後呢?
然後我低頭一看,伏特加給我打了電話,手機鈴聲正在響,現在用的鈴聲是《兩隻蝴蝶》,彆問,問就是二哥偷偷給我改的。
我對杏花村做了個手勢,帶著茫然的心情接通了電話,伏特加說師兄讓他來給我送東西,順道看看我的“親戚”怎麼樣了,需要的話可以換家靠譜的醫院。
看誰?是來砍誰的吧!讓你見到的話杏花村的小命不就交代在這了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對伏特加說:“不……不不不不不用了!你不用過來了!我馬上就下去!真的,你不用上來!!!”
伏特加有點疑惑:“怎麼了?”
我抄起旁邊的外套就準備出門,生怕他真的上來,邊往外走邊說:“沒事,沒事,我家傻兒子剛才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他說這樣沒法見人,所以伏特加先生你不用上來了!是那邊找我嗎,我現在就去!”
掛電話,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又倒回來,對杏花村說了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的好心人是組織的代號成員,而且看起來不像同行——臥底,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麻溜回國,要麼你……你在日本出道吧。
杏花村聽我說完,當機立斷說他是來做臥底工作的,怎麼可能拋頭露麵,而且這次來出差的是我,不是他和小孟,他們兩個就是來做協助工作的,也沒跟組織報備自己來了,所以現在回國來得及。
“……綜上所述,回國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選出道。”
“你他媽本來就是想出道是吧!所以這就是你來的時候把你自己掛在女兒紅的事務所名下的原因?”
我下樓,看到伏特加,他往醫院樓上看了醫院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就是家庭成員吵架,傻兒子要去追求夢想了,中國有句古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現在要去對沒交保護費、不是,沒上供零花錢——也不是,是套組織經費的草包研究員念經了。
伏特加先生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也知道那位先生就是給你找點事乾,省得你跟前幾位一樣搞出大事來,所以你根本不用去找人,就在東京待著到處玩就行。
我堅定地拒絕了他的提議:“不行,我是來組織工作的!什麼都不乾隻會讓我的良心受到譴責!”
——不,其實我是想知道這個組織為什麼有這麼多實驗室,讓我看看他們都在研究什麼傷天害理的東西。天地良心,我不是故意想的這麼壞,是個人都會這麼想吧。
伏特加幽幽地說你們那邊來的人確實都有點怪,怎麼還有人喜歡做無用功的。但他接著又說師兄讓他把這個給我,然後遞給我一個紙袋。
打開,哦,兔兔外套和胡蘿卜。
“……”
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啊,都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要穿這種東西?我在伏特加一言難儘的目光下穿好、啃著胡蘿卜,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事,他要走了,還有彆的事乾,轉身就離開了醫院。
我把手揣兜裡,摸到了一張紙片,等伏特加走了我把紙片拿出來,發現那是一家研究所的地址,也在那串研究的名單裡。
“有話不能直說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