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指令後急匆匆地前往指定據點的伏特加,在目睹裡麵的組織成員也很忙碌的樣子過後,就覺得應該是任務要求的時間被提前了。
不然不會那麼劃一地表現得火急火燎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迫切情況影響到原本的計劃。
現場統一身著黑衣且叫不上號的人,在各種設備之間穿梭著,被投以視線時甚至還會加快速度。
已經差不多習慣了上司作風的長期司機,這下就完全沒想過,會是因為自己這邊的原因。
琴酒在組織裡的工作內容本來就足夠令人忌憚,再加上對方又對此相當擅長。
心中沒鬼的遇到他都可能緊張得不行,那麼因為其不在安排內的突發事件慌亂起來也很正常。
實際上基地的人員完全沒有收到任何時間更變的消息,宛如突擊檢查的事件發生時…全都嚇了一跳。
但這邊也找不出半個地位與代號成員對等的家夥,所以在詢問之前都開始反省是不是消息傳遞方麵出現了錯漏。
在彆的地方工作出現問題還好說,在組織裡一不小心這麼做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嘛,即使事情順利倒也會出人命,不過槍口對外,遭殃的隻是目標。
而被如此嚴陣以待的銀長發代號成員…隻是宛如注意到了什麼,單手取出了手機並點開。
絲毫不在意那些因著他一舉一動,心理備受煎熬的下級成員。
信息一欄裡唯獨‘騷擾電話’旁的顯示數字正在跳動增加著,跟備注配合起來適合極了。
但這人看起來沒有要進行回複的意思。
於是先將無辜受害的後勤放到一旁,畫麵回到長島冰茶那邊。
他那繁瑣又絮叨的短信單方麵地送出,雖然這種情況也是家常便飯了,總不能期望性格冷淡的家夥忽然熱情地回應每一條廢話。
那他倒要看看誰還能將組織首席殺手的號給盜用了,這沒點水準都辦不到。
但甚至連個句號都沒有…真傷人心,這個時間,陣分明應該閒著才對。
古杉源將視線投向已經停滯下來的窗外風景,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下車。
就在這人一邊思考要如何換個方式乾擾對方,一邊沿路與東京分部公司員工們親切地打著招呼…回到辦公室之時,意料之外的聯係進一步阻止他進入私人時間。
眼熟號碼屬於一位才給他賣了個好的家夥——除了貝爾摩德以外也沒有誰了。
剛巧就在他碰到座位這一刻打來的。
他略微後仰往座椅靠背上傾注重量,還轉了半圈脫離辦公桌的部分,這才按下接聽鍵。
“是不是有點過於急切了?”雖然知道對方估計無事不登三寶殿,但這才過去不到數小時吧。
“Vermouth.”念出這個稱呼的青年那語氣明顯異於公司的工作場合。
既然是用區彆於克裡斯·溫亞德的號碼,自然是以代號成員的代號相互稱呼。
“難道就不能是因為想念嗎?Iced Tea.”隔著通訊也能營造出曖昧氣氛的女性…笑吟吟地說著沒人相信的話語。
情報人員的基本技能就是在大量的無用信息裡篩出派的上用場那部分,長島冰茶自然不會沒有這份耐心跟對方繞圈子。
更何況她還是被劃分進有利可圖範圍的人選,再說…主動找上門的才是有需求那方,他等著又何妨。
同為消息靈通的情報員,貝爾摩德肯定知曉互相的行事準則,但她還是選擇了如此效率低下的溝通方式。
要麼是這件事她也不急,不過那就跟找上來的時機衝突了,所以…背後另有他人?
輕易說得動她的人選相當稀少,如果是朗姆的話,自從合作過一次之後,也無需特地隔著一位傳聲筒來找上自己。
除非她單純是在還身為演員時的人情,那樣範圍就太遼闊了。
“隻是一個邀約罷了,用不著那麼上心。”電話另一頭的女性在來回奉承的廢話中浪費了足夠的時間後,終於願意吐露目的。
金色微卷的發梢從肩頸滑落,貝爾摩德語氣裡的笑意不減:“三日後的聚會,有人希望你到場呢,古杉董事長。”
碧色的雙眸中帶有微妙的思緒卻與語氣不符,可惜隔著電話,對方無法辨彆出這點。
她也沒說具體是誰,一切任由聽眾判斷——地點與主辦方亦不明,時間亦緊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