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因著連續任務而頻繁切換地點的行動組成員,在這個過程的間歇時間裡提及了先前的事情。
“如果不是Calvados受傷了沒法參與,否則還能再快一些呢。”眼邊有著鳳尾蝶刺青的女性隨口說道,她還有閒心晃了晃才將目標斃於槍下的武器。
“聽說他那次還是因為貝爾摩德的邀請才到日本的。”戴著墨鏡的男性司機接話。
先前對方就漫不經心地隨意提了一嘴,看起來也不像有多在乎。
基安蒂露出了像是被膈應到的表情:“嘖,那家夥有什麼讓他著迷的。”
還沒見過那神乎其技的易容,幾次的任務裡…這位神秘主義者也基本不出手,仿佛就隻是來巡視般走個過場。
對其實力還抱有懷疑的人…要不是這為那位先生的額外要求,她的態度會更惡劣。
科恩在她身旁點了點頭,像是在附和這個說法。
但無論他們的態度如何,貝爾摩德估計都不怎麼在乎,她那時甚至笑意盈盈地調侃琴酒。
“聽說萊伊…嘛,還是稱他為諸星大比較好吧?畢竟也是叛徒了,他的事情你們應該有所聽聞,這樣的話…你跟他較量下來誰會贏呢?”
七百碼外精準擊中卡爾瓦多斯,這個距離…也就隻有行動組的指揮者,能夠做得到相同的壯舉了。
一點也不介意挑起他人好勝心,又或者是故意這麼說的女性,看向麵前被煙霧模糊了表情的銀長發代號成員。
對方深綠色的眼眸冷漠地透過後視鏡瞥了眼後座,隨後隻是叼著煙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
甚至不打算回答這種無聊的提問。
作為讓人厭惡的老鼠,無論實力如何…遇上了組織,結局也就隻有一個。
如果長島冰茶也在場的話倒是會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說點廢話,可惜,這裡隻有一位耐心告竭的不合作者。
會願意跟人互相演戲的家夥…也確實不厭其煩地傾聽完了鳩山先生述說過往的長篇故事。
有些能夠和平安組直係的老人們說法對應,有些則是首次聽見,即使再不關心…曾經被動了解的事情還是會留下記憶。
對方占用了相當長的時間之後,卻忽然像是才注意到夜色已深,以不太好意思又憨直的年長者態度邀約下次。
無論是以對方的樣貌…亦或者是真實年齡,也確實能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當作長輩。
但古杉源接觸這種態度都快要膩味了,但凡跟他父親有關聯就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談話內容絲毫沒有觸及到組織的部分,而接下來的兩天亦是如此,全是無謂的回憶環節,真虧對方能準備那麼多故事。
是因為受邀者的表現不符預期嗎?所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願展現自身的秘密?
畢竟他可不像上任那樣直截了當,多餘的表情都不出現在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就連照片上都隻留下了麵無表情的樣子,半個笑容也沒有,看伊仲拓治平時的態度,對方估計根本懶得演戲吧。
總算下了船的黑發青年,這下平和的神色就稍微真實了些許。
鳩山在船抵達港口之前就已經找托詞分彆了,也不知道是在隱瞞什麼。
雖說收獲寥寥可數,但有價值的寶藏總會藏在地底深處。
不管是上任長島冰茶那掩藏在機關裡幾十年的做法,還是現在這位鳩山蓮的虛偽熱情,背後的秘密得一點一點挖掘才行。
金眸映出了通訊器恢複信號的畫麵,他快速地按著熒幕上的按鍵。
儘管辛苦建立的情報網不會因為缺了誰一陣子而迅速散架,先前也有留下意外情況緊急應用的後手,但總歸親自確認更令人放心。
然而最想聯絡上的對象卻像是狀況反轉般沒有回應。
長島冰茶皺起了眉,透過組織渠道調出了對方最近的行程。
任務、任務還有任務…最近有那麼忙碌嗎?這揪出來的臥底數量…簡直就像蜂巢一樣。
越是巨大的堡壘就越容易出現錯漏,更彆提人的心思和忠誠的機器沒得比,但看起來真令人不快。
他在略微煩悶的同時也順便注意到秘書的相同動作:“怎麼了?”
伊仲幸人很快閱讀完手機上的郵件,抬起頭向自己的上司彙報:“父親來訊說正在港區等您,若是忙碌的話也能有空再前往。”
在他剛下船就及時抵達的消息…再加上關於鳩山的線索亦是前不久由對方引領並提供的。
即使他說自身隻是記得機關的使用方式…卻不一定沒有彆的情報。
更何況秘書現在臉上寫的明晃晃是‘您完全有空’,不走一趟就得真的去處理這七日多出來的工作了。
他可不想坐在辦公室裡欣賞一晚落地窗外的美麗夜景。
公司配備的司機很快改變了路線,車輛在直道上轉彎,屬於古杉集團使用的建築逐漸從視野當中遠去。
不過很遺憾,直到抵達目的地後,他才發現伊仲拓治似乎並非是為了這件事而聯絡他。
“……先前安排的事情似乎有線索了,不過還未完全清楚,還需要再耗費些時日。”獨自一人從北海道過來的老人將事情款款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