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伏特加非常用心地在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發現,但另外兩人看起來根本無所謂。
情侶之間唇齒相依怎麼了,隻是接吻又不是彆的什麼,健全得沒有絲毫值得遮遮掩掩的地方。
“把純粹的情報人員丟進行動組裡拖後腿,這是誰的天才想法。”長島冰茶取走了車內的備用便攜電腦,一如既往地介入了搭檔的任務。
比起幫助貝爾摩德調查,那當然還是這邊更讓人有動力。
琴酒嘲諷地冷笑出聲,給出不讓人感到意外的乾部代號:“Rum.”
原本被遷怒的威士忌酒能夠提前從專門關押他的組織基地裡出來,朗姆功不可沒。
“喔,原來又是他的麻煩事。”長島冰茶了然道,“他之前確實有在關注Bourbon,會插手倒也正常。”
“還總是指責你又把他的重要下屬弄死了,也不反省自己那誰都要招攬一下的做法。”
但凡有個能力出眾的新人就立刻派人去接觸,結果把人納入自己派係後又不全然信任,找到機會就將人丟到首席殺手麵前過濾一次。
那本就可疑的老鼠直接被嗅覺靈敏的獵人揪出來……難道還有除此之外的結果嗎?
沒有在說他是濾水器的意思。
長島冰茶突兀地笑了聲,在迎來對方視線時無辜地對人眨眼。
至於太會得罪人的跟笨手笨腳的,就算不在這次出事,遲早也會因為各種問題遭到組織清算。
……那確實還是琴酒負責動手。
但腦子正常的人,通常都不會選擇埋怨刀刃過於鋒利,難道是招攬失敗就看哪哪不順眼是嗎。
負責駕駛的司機專心致誌地看著眼前的道路,討論組織二把手這件事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參與的。
伏特加認為現在話題自己沒法搭話也挺好,有正當理由保持默不作聲的樣子。
而既然正在說朗姆……銀發的代號成員視線再度向身旁一瞥。
“那家夥之前忽然問我關於Vermouth的事情,你做什麼了。”聽起來毫無關聯性的事情被提起。
“嗯?”怎麼又是貝爾摩德,黑發青年歪了歪頭,將她跟朗姆互相聯係起來。
“啊啊,這個嘛…”置之腦後的事情很快被回想起來。
長島冰茶挑起了眉,話語中浮現笑意:“Rum之前電話過來要了一份情報,我剛好有空就順便處理了。”
“但時機不是很巧,他大概是在通話途中見到你了吧。”
稍稍將時間回溯一下。
分明在組織基地的總控室內跟‘琴酒’進行通訊的朗姆,發現了某個畫麵上出現了對方的身影。
銀長發、黑風衣、高禮帽,確確實實是琴酒沒錯,但有個更明顯的事實,那就是這人並沒有任何拿著通訊器且開口說話的跡象。
朗姆被這件事弄沉默了,他眯起眼再度進行確認之後,喜怒難辨地提問道:“Vermouth?”
不耐煩地讓他彆耽誤時間的話語瞬間被按下暫停鍵,電話另一頭傳來了輕笑聲。
“不愧是你,Rum,還以為能再瞞一段時間呢。”熟悉又漫不經心的女聲傳來,“是哪裡出現破綻了?”
都見到琴酒本人了,這都不懷疑一下,是把他的腦子當擺設嗎。
“你還有空閒冒充Gin?那位先生的命令不用管了?”朗姆亦沒有立刻相信另一方就是貝爾摩德,畢竟隻要掌握了偽聲技巧的話,換多少個都不困難。
“我難道不是在幫你解決後患嗎?”神秘主義者最喜歡的…就是以問題回答問題了。
然而這話並非毫無理據的反問,剛巧知道了貝爾摩德在做什麼的長島冰茶,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被揭穿。
誰說赤井務武的事情跟十幾年前朗姆失手的事情毫不相乾呢。
而實際上直到電話掛斷,對方也沒察覺他到底是誰,再加上痛點被戳中,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再聯係貝爾摩德。
就讓這件事毫無波瀾地沉沒吧。
果然是長島冰茶乾的好事,順便證實猜想的行動組指揮者立刻將已經沒有了疑點的事情舍棄。
他拿起了聯絡用具,目的地將近,應該參與任務的幾人估計也開始要等得不耐煩了。
“這次我就不登場了,反正基安蒂莫名很討厭我——”黑發的青年拖長音調。
他繼續占用著電腦,卻沒有像前者一樣戴上耳麥,熒幕上則全是目標的情報。
琴酒很快固定好了耳麥位置,不緊不慢地搭話:“你自己要去戲弄她的。”
“我招惹你還來不及,哪有空閒注意彆人。”長島冰茶理直氣壯地回答,直接忽視了自己那一次性得罪好幾位代號成員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