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龍珠藏在整個宇宙中，”我低頭戳了戳他手上的雷達，道：“光靠著這個很難找到所有的龍珠。”

集齊超級龍珠太困難了。

就算想辦法湊齊所有的超級龍珠，如何召喚超級神龍也是一個問題。

“每一顆超級龍珠都有一個星球大小，它們就藏在這片浩瀚的宇宙之間，我們要怎麼找呢？”

我關掉沒有反應的龍珠雷達，道：“拉彼斯沒有忘記吧？不同的那美克星人創造的神龍，要用不同的語言溝通召喚，龍神創造的超級神龍，自然也要用神的語言才能召喚。”

想要湊齊超級龍珠，召喚超級神龍複活孫悟空。

太困難了。

我開始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是隱約記得過去大長老給我講過的龍神傳說，想到可以召喚超級神龍複活孫悟空。

但我忘了。

隨便給出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未來，令布爾瑪他們升起希望，又再度經曆失望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不可能出現的奇跡，要是一開始不知道就不會生出念想和期盼。

“雖然很遺憾，但複活未來的孫悟空是三年……不、十年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我聳了聳肩，道：“所以我撒謊了。”

“不可能做到的事，早點放棄比較好。”

放棄遠比堅持要簡單許多。

希望他們早點忘記我不小心提過的龍神。

十七號安靜看著我片刻。

他突然笑了。

我有點不高興，叉著腰道：“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他們又不可能集齊超級龍珠召喚超級神龍，我們也不會在未來一直停留，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孫悟空也沒有什麼複活的辦法，不是最好的嗎？”

十七號沒有直接回應我氣勢洶洶的逼問。

“5號，”他笑著喊我一聲，道：“在希利亞爾星的時候，我們以為神龍一次隻能實現一個願望，再實現新的願望要等上一年的時間。”

“複活一部分的地球人與恢複地球被毀去的建築和生機，這兩個願望之間，你為什麼最後還是選擇先複活一部分人？”

明知道神龍無法完美實現他們的願望。

恢複地球的生機，更是五號自己提出的另一個願望。

他很好奇五號為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複活一部分死去的地球人。

“你問我為什麼……”

我愣了一下，支吾道：“哪有為什麼，隻是覺得這樣做更好而已。”

十七號追問道：“為什麼更好？先恢複地球的生機，不也是你提出的願望？”

死去的地球人又不是不能複活。

隻要等他們找到彆的神龍，或是在希利亞爾星多待一年的時間，複活地球人的願望照樣可以實現。

“……你好煩啊，”我咕噥著抱怨一聲，小聲道：“未來的17號和18號不是在地球做了很多年的壞事嗎？十七年的時間，不是所有死去的地球人都因為他們而死，但他們也的的確確做了十七年的壞事，給地球人帶去很多年的陰影……”

我停頓一下，慢慢說道：“我是在想，十七年過去，布爾瑪都變老了，她的爸爸媽媽也不在了，地球上應該也有很多這樣的人吧……”

“就算我們覺得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一年或是幾個月，可能有人連一年和幾個月都等不及了。”

我不自在地扒拉兩下頭發，嘀咕道：“你彆誤會了，我隻是覺得死去的人好不容易複活卻要麵對自己的親人已經離世的劇情太過老套，現在的電視劇都不播這種老套的劇情了！”

重建地球的生機，可以由所有的地球人努力。

但生與死是一道拯救世界的英雄都無法跨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