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攏羽翼，小跑兩步追上十七號，雙手背在身後扭捏著問道：“拉彼斯，你要睡覺了嗎？”

他側目瞥過來，道：“睡也行，不睡也行……有事要我幫忙？”

“也可以這麼說，”我扭捏一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道：“不過不會再太麻煩你啦！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比劃出一根手指，強調道：“隻有一個問題，拉彼斯回答我就可以去休息啦！”

“隻有一個問題？”十七號踩著鐵架子一樣的樓梯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往下走，漫不經心道：“問吧，不問你肯定不會甘心。”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慢下十七號兩三個台階，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問道：“拉彼斯，你喜歡我嗎？”

十七號一下停住動作，他回頭看向站在上層台階的金發人造人少女，臉頰微紅碧眸盈盈發亮看向他。

她收攏著羽翼，好似一個褪去光環滿懷期待的漂亮天使少女。

“……你指的是什麼？”十七號收回視線，慢慢走下台階。

身後是五號著急追著跑下來的腳步聲。

她一下拉住他的衣服，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在祖諾大人那裡，你不是不想我親祖諾大人嗎？”

在祖諾大人的星球上，克林問十七號是不是喜歡五號。

他當時沒有承認。

但也沒有否認。

“……”十七號沒有出聲，他隻是靜靜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拉一下他的衣服，忍著羞恥再次問道：“拉彼斯，你喜歡我嗎？”

拉彼斯會說什麼呢？

喜歡？還是不喜歡？順帶嘲笑一下我的自戀？

他不會這麼壞心眼吧？

我主動問這個問題都覺得害臊得厲害。

鼓起勇氣問兩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我緊緊盯著十七號，等著他的回答。

他轉開視線，不冷不淡道：“在祖諾大人那裡，我隻是想試一下威脅的辦法有沒有用。”

我愣怔一下。

“看樣子還是挺有用的，沒有提問的次數限製，不用再等一年以後，”十七號答非所答一般的態度，慢慢令我鬆開拉住他的手，“孫悟飯他們要問的問題也全部問完了，沒有白走一趟。”

今天的十七號異常話多。

但說出來的話一句都不是我想聽的。

我狠狠踩了他一腳，罵道：“拉彼斯，你這個笨蛋！膽小鬼！混賬！”

十七號理性的分析一下停住，他眼睜睜看著五號盈滿期待的眼神轉為失望，羽翼一下展開飛向上層的操控室。

他定定看著五號離去的方向好一會，長長吐出一口氣後退一步，倚靠著樓梯坐下，昂頭看向天花板出神。

“我才不是膽小鬼……”

他嘟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