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偷偷看一眼十七號，支支吾吾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你不是想我們幫忙收集超級龍珠嗎？”未來十七號挑一下眉，似笑非笑道：“不留在未來的世界監督我們，你覺得我們會乖乖聽話收集超級龍珠？”

我張了張嘴，囁喏道：“你們不會嗎？”

我隻知道十七號是遵守承諾的人。

但未來世界的十七號……

我沒有和他相處過，不知道他的品性如何。

可是……

不管是未來世界的十七號還是我認識的十七號，他們本質上應該都是一樣的。

我下意識地認為隻要未來十七號答應我。

他就一定會收集超級龍珠。

這份信任是源於我認識的十七號。

我所認識的十七號是相當信守承諾的人。

不管是在我們最初認識的時候，亦或是沉睡以後的再重逢，十七號都沒有改變。

我以為未來世界的十七號也是這樣……

“5號不會留在未來世界，”一旁安靜許久的十七號開口道：“過去的世界有很多她認識的人。”

未來十七號嗤笑一聲道：“未來的世界與過去的世界有什麼不同嗎？”

他眸光一轉看向我，清透的藍眸與十七號的眼睛一模一樣，唯有神情間的不同可以區分開他們二人，“地球死去的人，不是都被你們複活了？如今未來的世界和過去有什麼不同嗎？”

“是……是沒有什麼不同，”我支吾著不敢對上他的視線，道：“但、但還是有一點不同的吧……？”

我在說什麼鬼話？

未來世界和過去有什麼不同？

我要反駁未來十七號也該找一個好點的話頭。

什麼一樣不一樣，話都說不清楚。

“有什麼不同嗎？”未來十七號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看著我。

他這人……

我剛剛還覺得未來十七號和十七號不一樣。

這不是一樣的嗎？！

一樣的壞心眼！

我憋屈得厲害，滿是幽怨地看回去。

未來的十七號輕笑一聲。

他似乎有點明白過去世界的他為什麼會和五號在一起。

金發碧眸的人造人少女有著他們沒有的鮮活與人情味。

她明明不是地球人。

但她卻比任何一個地球人都要像地球人。

與其他無趣的人相比，身邊有這樣一隻活潑的小雛鳥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一樣，”十七號輕拉一下我，接上我剛剛沒有說出口的話，道：“就算認識的人和地球是一樣的，可相識的過程和相處的回憶不一樣。”

“沒錯沒錯！”我躲到十七號身後，扒住他的肩膀探出頭，道：“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未來的十七號太會說了。

我說不過他。

但拉彼斯肯定可以說過他！

他們都是一樣壞心眼，嘴皮子會說話的人！

十七號側一下頭，瞥我一眼。

我頓時心虛地縮回腦袋。

他不會是猜到我在偷偷說他壞話了吧？

“不同的經曆會造就不同的性格，”十七號收回視線，清透的藍眸不閃不躲對上未來十七號的眼睛，道：“5號所熟悉的人都是過去的人，她留在未來世界也不會開心。”

我拉住十七號的衣服，小聲嘀咕道：“倒也沒有很不開心，布爾瑪家的水果還是很好吃的……”

回到過去世界，我就要和拉彼斯去森林當什麼護林員吃土了。

未來世界的布爾瑪承諾會無限供應我水果和好吃的。

未來世界其實也挺好的。

“看樣子5號有不同的看法，”未來十七號輕哼著笑一聲，道：“要不要留在未來，不應該看她自己嗎？”

他挑一下眉，眸光越過十七號直直看向我，道：“隻有我和18號去第六宇宙收集超級龍珠，你不怕我們偷懶或是獨吞了超級龍珠嗎？”

“誒？”我傻傻地看著他，道：“你們要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