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交往關係了。

總要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十七號反手握住我的手，不輕不重卻也不是輕易可以掙開的力度。

我偷偷看他一眼，正好對上十七號含著笑意的視線。

糟、糟糕。

心跳聲吵得厲害。

耳朵隱隱發燙的熱意，似乎要蔓延上臉。

我的臉不會很紅吧？

那不是要在拉彼斯麵前丟人了嗎？

明明都是第一次交往，為什麼他看著這麼從容？

牽手也不會覺得害羞！

我猛然生出幾分警覺，挪著小步靠向十七號，低聲問道：“拉彼斯，你以前……有和彆的女孩子在一起嗎？”

這樣問，有點像在翻舊賬。

“咳！我事先說明，我不是嫉妒什麼的，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你以前的交往史，沒有要生氣吃醋什麼的！你不要誤會了！”

話雖如此，可要是拉彼斯以前真的有過女朋友……

我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算了……”

我低下頭，不想去看十七號是什麼表情，咕噥道：“拉彼斯肯定不記得以前的事。”

蓋羅博士改造人造人的時候，肯定會消除我們的人性和記憶。

這樣的問題，問拉彼斯也得不到答案。

我真是平白給自己添堵。

“以前沒有女朋友，”十七號握緊我的手，聲音不輕不重卻顯得十分堅定，道：“隻有你。”

我愣愣看著他顏色淺淡的清透藍眸，其中清晰地映出我微紅的臉頰和彆扭的神情。

好蠢。

我剛剛是用這樣的表情問拉彼斯的嗎？

嘴上說著不在意，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寫著在意得不得了。

十七號有點不自在。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卻聽得很清楚，他說：“我隻向一個人表白過。”

一個與他心意相通卻不肯先一步表白，一定要他開口的笨蛋人造人。

“……你怎麼知道的？”我抿一下唇，小聲問道：“說不定，你以前有過，但是忘記了呢？”

蓋羅博士消除過我們的記憶。

拉彼斯為什麼能這麼肯定？

“沒有。”

十七號這次的回答十分堅定，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

我慢慢眨一下眼，湊近他幾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十七號有點無奈。

他猶豫一下，低聲道：“以前的記憶，大部分都不記得了，但我記得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說一句實話，以前的拉彼斯也是比較自負驕傲的少年。

他和孿生姐姐拉姿麗一母同胞，相貌都是相當出色的類型，看慣拉姿麗的臉，旁的女孩子也不覺得有多特彆。

平日他們多是一起行動，學校放假也沒有想過和學校裡的同學一起聚會，隻想著自駕開車出門旅行。

雖說以拉彼斯過去的性格，不會有什麼不尊重人的行為。

但他也沒有對什麼人十分特彆，念念不忘的感覺。

拉彼斯和拉姿麗姐弟倆都是相貌不俗的少年少女，在加上時常一起行動，看著相貌相當出色，反倒惹得常人不敢輕易和他們搭話。

唯有關於交往這一點，十七號可以肯定以前的他沒有什麼與人交往過的經曆。

隻是這樣向喜歡的女孩子剖析內心，多少讓他有點不自在。

他轉開話題，問道：“5號，你呢？”

我緊迫盯人，湊近十七號的動作一僵，清楚地聽見他問道：“你以前有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