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回信……”
我側身坐在草叢,一邊翻著協會剛送過來的東西,一邊找著十八號他們寄來的回信。
“啊!找到了!”
協會把他們的文件和十八號他們寄來的回信綁在一起。
“拉彼斯——”
我舉起信件揮了揮,迫不及待地喊道:“快過來拆信!”
十七號單膝蹲在堆起的枯枝前,回頭道:“5號,你直接拆吧。”
“不行!”
我叉一下腰,起身快步走向十七號,道:“拉姿麗和克林寄來的信是給我們倆個的!當然要一起看!”
十七號抬頭笑一下,道:“你總是有這樣奇怪的堅持。”
“才不奇怪。”我扭頭哼一聲,羽翼撲扇幾下差點熄滅十七號剛點起來的火堆。
他渾不在意地重新搗鼓幾下,讓差點熄滅的火焰重燃。
“好了沒有啊?”我抱著信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等著他。
他側目看我一眼,勾起唇道:“快了,把這些烤上就好。”
堆放在一旁的土豆、麵包果扔進火堆,鮮魚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烤。
我歪頭枕著膝蓋等他。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摸一下我的頭,道:“看信吧。”
“你是不是在用我的頭發擦手啊?”我抱怨一句,挪一挪身子靠向他,道:“這一次拉姿麗他們寄來的信挺厚的,我摸著感覺裡麵有照片!”
我興衝衝地問道:“拉彼斯,打不打賭?”
他淡定地問我:“賭什麼?”
“賭裡麵有沒有照片!”
我眼神堅定,語氣十分自信。
十七號輕笑一聲,慢悠悠道:“我賭有。”
我垮下臉,扁了扁嘴道:“你摸都沒摸過,怎麼知道一定有照片?”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堅定說沒有,然後我拆出照片,再順利贏下賭局嗎!
他一開始就猜有,我還玩什麼?
“因為你說裡麵有啊。”
十七號輕描淡寫的一句,成功讓我紅了耳朵,不好意思再咕噥什麼。
“咳!”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既然拉彼斯這麼信任我,那這場賭局就破例……準許兩邊都猜有吧!”
反正我是絕對不認輸的!
但可以加一個拉彼斯當贏家。
“那就謝謝了。”
他很輕地笑一聲卻笑得我耳朵越加熱燙。
“笑什麼啊?胡亂散發魅力……”
我聲音小小地嘀咕一聲,心不在焉地拆開信件。
厚厚的三頁紙,裡麵還額外夾著一張照片。
“……這麼厚的信,肯定有大半的字都是克林寫的,”我語氣有點複雜,道:“拉姿麗寫不出這麼多的字。”
雖說拉姿麗也會有和我們聯係的時候,但她實在不是什麼熱情的性格。
寫信從來都是一頁紙解決。
一旦信件超過兩頁紙,百分百有克林的嘮嘮。
“這不是挺好的嗎?”十七號淡定道:“18號說不出口的話,有克林代勞。”
我咕噥一聲,道:“話是這麼說啦……”
但克林寄過來的信,總是莫名其妙會夾著龜仙人的畫。
要隻是普通的塗鴉都算了。
龜仙人可是好色仙人!
他有很多不良雜誌,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帶進信裡。
我第一次收到龜仙屋寄來的信,拆出一本不良雜誌真的是當場呆住。
完全不知道如何處理。
“咦?”我眨巴一下眼睛,看看這次寄來的照片,驚訝道:“拉姿麗的小寶寶出生了!”
原來都到這個時候了。
“眼睛還沒睜開,但繼承了拉姿麗的發色!”
我慶幸道:“還好不是繼承克林的禿頭。”
十七號挑一下眉,好笑道:“克林也不是天生的禿子。”
他隻是把頭發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