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打量十七號。

他淡定道：“他們出來的時間，比我們預計要早，合適的衣服也沒有準備，先穿著吧。”

他拿著衣服，伸手向羽翼在右的男孩。

“？”小小的孩子昂頭看向他的手。

十七號動作一頓，小心幾分捏住包裹男孩的手帕，把他拎過來穿衣服。

我雙手一合攏住另一邊的女孩，輕輕把她帶出籃子，套上那件歪歪扭扭的手帕衣。

“啊！”忘記給衣服背後留位置了。

十七號側目一瞥，拿起一旁的小剪刀，摸索著羽翼的位置，給兩個孩子開出伸翅膀的空間。

“這樣就可以了吧？”

我暗暗鬆一口氣，一轉眼看見他們吃桃子吃得臟兮兮的小手，“啊……是不是該給他們洗澡啊？”

十七號思索一下，搖搖頭道：“今天先不洗，他們不是單純的地球人或長翼星人，有翅膀的情況下，冒然洗澡可能會生病。”

他轉頭去弄濕手帕，給他們擦拭一下手。

小小的手，伸出來還不到他的尾指甲蓋。

十七號的表情慢慢變得慎重起來。

“噗。”

他側頭看向我，有點疑惑我在笑什麼。

“拉彼斯很緊張啊？”我笑嘻嘻問道：“我還以為你一直都很鎮定呢。”

他收回視線，抿一下唇，低聲道：“我也是第一次當父母，以前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自然不可能做的很好。”

小小隻的女孩被濕潤的手帕蹭過手心，笑嘻嘻地抬手拍拍。

像是在拍水一樣，雙手抬起落下啪嘰啪嘰。

另一邊的男孩看一看她的動作，遲疑一下開始模仿，慢吞吞地拍拍。

我托著臉頰，看向十七號和兩小隻，忍不住笑道：“可是我覺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拉彼斯比我厲害多了。

我一開始看見他們要提前破殼，緊張得不行，連做出來的衣服都忘記給他們留出翅膀的位置。

“……我記得協會有送過縫紉機來，”十七號站起身，腳步匆匆轉出去，道：“我去拿一下。”

我輕眨一下眼睛，目送他出去，回頭看看懵懵的兩小隻，驚奇道：“他害羞了？”

“嗯嗯？”女孩見我笑，她也跟著笑嘻嘻。

男孩擦乾淨手，低頭拉一拉衣服，回頭看一看翅膀。

他思考一下，回頭把翅膀抱到身前，再幫自己的姐妹把翅膀拉到身前像蓋被子一樣蓋好自己。

“唔？”她好奇地歪頭，抱住自己的翅膀，又抬頭看我的翅膀。

小小隻的長翼星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在看我的翅膀嗎？”我收攏羽翼到身前，抬起翅膀尖尖輕蹭一下他們，道：“等你們長大一點，羽毛就長出來了！”

看樣子，這兩個孩子還是挺有長翼星人的風範。

他們都很看重羽毛是否豐滿。

女孩歪頭伸手去夠我的翅膀。

羽毛豐盈柔軟的觸感一下讓她露出驚奇的表情。

她興奮地拉著兄弟的手去摸。

男孩認真地摸一摸。

我忍不住笑了，“要好好長大呀，爸爸媽媽都很喜歡你們的。”

食指的指腹輕輕落在他們的腦袋上。

細軟的發絲，手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