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忘了他,明知他已深入骨髓。
她遊蕩在街上,風呼呼地灌進眼睛裡,疼得眼淚止不住地狂流。
她才大二啊,人生真是悲慘得夠徹底。
前幾天在家苦想多種壯烈的死法:
上吊?不行,死相那個恐怖啊,想到就汗毛豎起,不小心嚇到彆人她怎麼過意得去呢。墜樓?不行,摔得血肉模糊缺胳膊斷腿,到地獄就是殘疾的了,某人曾說:“要做個健全的鬼”。沉湖?更不行了,大把大把的水灌進嘴巴耳朵鼻子,那多難受。割腕?不行啊,聽人家說血柱會飆好高,她暈血!
綜上得出結論:她還是比較適合被藥死。
價格實惠又不給老百姓造成過大恐慌。
跑到對麵一家店,買了一瓶老鼠藥。
以為什麼都快結束,卻不知道那是他們的肥皂劇的憂鬱的開始。
看那家小超市的老板賊眉鼠眼形容極其猥瑣,產品該不會一定有問題吧,還是檢查一下算了。
她邊走邊仔細地找保質期,試圖降低最後死不成的風險。
正當這一刻,說時遲那時快一名司機以其高超的駕駛技術速度絲毫不亞於磁懸浮列車駛向她。
砰——
“撞死人了啊!”
討厭那個滿臉胡子的司機,真是的,最後一刻都不能如人家所願。
腦袋一陣疼痛暈眩,眼睛剛勉強睜開一條縫,突然耳邊傳來一種分貝極高的女聲:
“小姐,你總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