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從爹去世後一人獨擋一麵地管理著一家老小以及店鋪,終於在一天暈了過去,醒來後雙腿就已無知覺,可是腿上並無傷痕,但是從此卻是隻能在輪椅上度日。請了很多醫生,都隻道是等待機緣,我又不肯放棄,聽聞冷姑娘醫術高明,便來請教一二。”
兮竹姐姐冷笑。“這群庸醫,能治好的病也會被耽誤了。令堂定是過度勞累傷了行走功能的神經,隻需針灸配合藥療一個月便可痊愈。”
藍衣男子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真的嗎?”“是呀,下麵我就把針灸的穴位和配藥藥房寫予公子,公子可以找位信得過的醫術高明的郎中幫忙醫治。”
說完,在紙上刷刷的寫著。
針灸以下穴位:
秩邊、環跳、委中、飛揚、昆侖。
配合以下藥物:
(一)川芎10g,桂枝10g,雞血藤30g,葛根12g,羌活10g,歸身10g,北芪60g,地龍 10g,三棱10g(炒),炒莪術10g,石菖蒲 10g,烏梢蛇10g,赤芍10g,甘草6g,醋15g
(二)黃芪120g,白芍50g,歸身、桂枝、牛膝、地龍各20g,何首烏、雲苓、赤芍、菟絲子、女貞子各25g,土鱉蟲lOg,醋20g
【因為換算單位的問題,在文中就不進行非專業換算了,然後藥物不是瞎掰的,這是中風的藥物】
“藥物用水煎服,兩個方子都每日一副,前副活血化瘀,後副治療半身不遂。大概一月內便可下床行走,但是要注意病人安全,不可大意,一定避免再摔倒。”
“多謝姑娘,那診金?”“不必了,看你一片孝心就免了吧,反正我也不缺這些銀子。”
倏忽,一日又過。我站在念泗河旁,看著岸堤有垂柳輕壓在水平如鏡的湖麵上。薄暮籠罩著河畔,有一層朦朧似有似無。遠眺至再無法望見的河的儘頭,隱身在高大粗壯的柳樹樁的陰影中,突然覺得時間就這麼過去就很好。
有一絲綿薄的簫音打斷了我稍顯惘然的沉思,如冰如水,清透入心,妙聲清靜厭僭,順敘卑達。是沉靜委婉的曲調吧,在幽靜的河畔淡入漸高。
我似乎看見了遠方有畫舫緩緩駛來,船上有軒榭高築,玉手輕啟珠簾,有泣聲隱隱傳來。清虛淡遠,我閉上眼,隻感覺身邊是無儘的雪,瑩白無瑕,像美玉溫潤卻不失灑脫。
簫聲漸漸淡去,我望去。隻看見透著寒意的玉簫,和一張還未離開玉簫的薄唇。從側麵看這位站在河岸邊執蕭的青衣書生打扮的男子,看不太真切的麵容,隻道是一張紅唇緊抿,似有無限胸懷無處訴說。
我笑了。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依然靜靜望著,他的悠暇與飄逸是不需要我,去打擾的吧。
遇一人,聽一曲,恍如隔世。
但卻是再無煩憂,心中刹那開闊。
執蕭的男子應當是也算作佳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