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楚意的時候，刀刀會快樂在玻璃窗上踩奶，還用大腦袋亂蹭。

三番五次，終於有旁觀者看明白了：“它喜歡你哦！”

楚意冷靜道：“可能是覺得我身上偷藏了十隻小雞，來討債的。”

景區車被攔了好久，刀刀一點收斂的意思也沒有，知道楚意輕輕巧了玻璃窗，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它，刀刀才不情不願從車窗上下來。

雖然下來了，但還是跟著景區小車一路向前。

車上有年輕人笑嗬嗬：“像是伴生坐騎似的。”

景區小車開到一定位置自動播放虎園音頻，介紹東北虎……

楚意對著手鏈歎氣：“你怎麼綁了隻東北虎去華南山林裡吃人？”

手鏈中間是個葫蘆型的吊墜，倀鬼就藏身其中。

倀鬼：“啊……還分東北虎和華南虎嗎？”、

楚意：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虎倀！

虎園附近正好有株數十年的槐樹。楚意把倀鬼放了出來。

楚意道：“放出點陰氣。”

倀鬼依言照做。

大樹旁的人們頓時感慨：“這裡好涼快！”

“像是空調房！”

他們還自動找了個合理借口：“是因為在樹底下嗎？”

挺好的，合理利用鬼氣0v0

倀鬼準備要在這兒好好當個天然空調，一邊攢功德一邊等著每年抽獎，期待早日投胎。

楚意和明枝逛了動物園，看了有著漂亮大尾巴的小熊貓。

小熊貓是最後一個場館，出了動物園兩人就要分道揚鑣了。

楚意要回去準備節目第二期錄製，明枝則繼續支教。

快要揮手道彆，明枝卻又另起話題：“積攢功德真的有效嗎？”

“會的，隻是未必是當下。”楚意道。

“那對於鬼魂來說，功德可以贖罪嗎？”

“你是說那個倀鬼？”楚意道，“他沒能害人，欠下的罪孽不多，當幾年自動空調就行。”

明枝低垂的腦袋搖了搖，咬住嘴唇，細如蚊呐：“那，鬼王孟疇呢？”

楚意瞥了她一眼，實話實說：“他的罪可大了。打傷地府鬼官，竄逃人間後又打傷了多少天師？加上身上邪戾之氣極重，催生不少厲鬼和人間戾氣……”

明枝急道：“那他要多少年才能還清？”

“要三四百年吧？除非他乾了件大好事，恩怨一筆勾銷。”

“哦。”明枝的情緒一下低落了，“其實他沒想傷我……這事我也有錯，當時答應他的事沒有做到。”

“那是你前世答應的，和你此生無關。”楚意糾正道。

明枝和鬼王之間也是一筆爛賬。

兩人前世是一對恩愛眷侶，美好的像是畫本子裡的故事，將軍寵妾。

但是明枝身體不好，去的早。鬼王孟疇當時想跟著她去，明枝讓他好好活著，說要在奈何橋前一直等他。

明枝真的等了。

可是大道法則不允許等。

父母等孩子，女子等夫君，男子等妻子……等來等去，人家地府輪回還工不工作了？

全部打暈給扔進輪回去了。

鬼王孟疇死後發現老婆沒等他，唯一的念想沒了，當場發瘋，說什麼也要來人界問老婆為什麼不守諾言。

他生前就是將軍，結束了戰亂但也殺了無數人。煞氣太重，恩德太重，一發瘋就化成了鬼王，竟然一時沒擋住他，讓他到處作亂，直到後來被楚意打傷關入大牢。

明枝問：“我去山村支教，有沒有功德？”

“當然。”

明枝又問：“那……能不能算他的？”

楚意一驚，歎道：“你這是何必？”

“我知道這點功德不過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也好，微乎其微也罷，是我上輩子欠他的。”明枝手緊緊握著，“要不然，我總想著是我害他至此，於心難安。”

她心意已決，楚意不再勸，隻應承下來，答應為她做。

弄完之後已是晚上，楚意正要休息，沒想到楚璟發了消息：“和朋友去動物園了？”

楚意驚訝：“你怎麼知道？”

她沒有發朋友圈的習慣，哥哥是怎麼知道的？

楚璟發來了個鏈接。

楚意點開瞬間，小小手機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家人們，誰懂啊！今天見到迪士尼公主了！”

車廂裡擠擠攘攘的人群，更襯出窗外那隻龐然大物。

皮毛柔光水滑，皮下肌肉隨著老虎運動若隱若現，隻是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其中蘊含的巨大力量。

車內，楚意正輕扣車窗示意它下去。

她帶著帽子，遮住俊秀眉眼，隻能看見挺翹的鼻子，柔軟紅唇。

厚厚的玻璃窗，把人與虎分割開又組成更具衝擊力的鏡頭。

視頻還沒完，景區車開動，老虎則跟著車一起跑動，那隻老虎一直緊緊挨著楚意車窗那邊，直到把他們送出虎園，它還落寞站在門口，遙遙注視。

一下爆了幾百萬的播放量。

有人道：“什麼迪士尼公主，是把你們看成送上門的外賣了吧？”

很快就有同車人發出刀刀蹭臉踩奶照片澄清：“你家還會蹭蹭外賣再吃？”

然而底下樓層徹底歪了：“啊啊啊啊是可愛貓貓！蹭臉，踩奶說明什麼？說明想要媽媽親親！媽媽要把你親爛！”

“什麼品種的金漸層，怎麼那麼大[驚訝][狗頭]”

“終於知道為什麼叫貓科動物了，虎虎也不能阻礙撒嬌啊！”

視頻的傳播力是難以想象的，很快就有人扒出來照片裡的女子是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