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浥塵摸著劍鞘:“隻是不知陸前輩的‘龍淵’在哪,光有劍鞘,沒有劍怎麼能行,難不成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
“可來過的人為什麼不拿走劍譜?”季修誠摸著第三樣物品,那塊像是碎掉的羅盤,他在上麵感受到了微弱的“枯朽”“死亡”之氣,和他體內《枯冥》功法煉化後的力量似乎同源。
“等我們出去後,這本劍譜謄抄一遍,我們一人一本。至於剩下兩個東西,劍鞘給你,這個東西給我,怎麼樣?”
“這不好吧,這塊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看起來像是什麼東西被人砸碎了,還隻有其中一塊,你拿這個沒什麼用,倒不如拿走劍鞘,這上麵鑲嵌著這麼華貴的靈石,就算拿去賣,也能賣不少銀子,或是讓煉器師配合劍鞘鍛造一把劍,也能高價賣出。”陸浥塵是真心實意的為他考慮。
《枯冥》是他的底牌,在他還弱小時季修誠並不想暴露,他直截了當的說:“不用。”
陸浥塵便不再多說,把劍鞘收好,他隨身攜帶的劍寬了一寸,放不進去這柄劍鞘,就一起背在身後。
“可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陸浥塵四處打量,沒有發現其他洞口,難道隻能再原路返回?
那裡不知道種著何種植物,稀奇古怪,殺傷力還驚人,他背上的傷口現在還沒止住血。
要是摔下來的地方再寬點,他們興許還有辦法,可是路窄地方小,他倆有心閃躲也無法施展,完全是被動的被那些植物攻擊。
這裡唯一沒看過的,就剩下四個角落的斷頭武官石像人了。它們手中分彆拿著刀、劍、槍、錘,身披盔甲,體型高大,雕刻的栩栩如生。
隻可惜沒有頭顱,也不知是本來就沒有雕刻,還是說後來被人砍去。
季修誠忍不住上前仔細觀察。
“動,動了!”
季修誠扭頭看去,斷頭武官石像高高舉起手中的流星錘,朝陸浥塵砸去,後者朝旁邊閃開,取下背後的劍,和它對打起來。
季修誠忙上去幫忙。然而石像不是肉體凡胎,劍砍在它身上不痛不癢,絲毫不起作用,反倒讓季修誠和陸浥塵身上的傷口迸裂,鮮血不斷湧出。
“這些石人刀槍不入,該怎麼辦!”
季修誠也沒有辦法,不管是火煉形功,還是符籙之術,對石人都毫無作用,難不成要用《枯冥》了嗎?
而在這難舍難分的時刻,又一名石像動了,它拿著紅纓槍朝季修誠刺去。
“縛!”符籙迅速變大,將石像緊緊包裹起來,令它動彈不得。這張束縛之符叔公季永鵬也曾用過,是一個低階符籙之術,不過他修為不足,石像人又力氣巨大,沒堅持一會兒,身上的符籙便崩裂成一片片的碎紙。
一個石像人就足夠難纏,這下又多了一個,兩人筋疲力儘,大汗淋漓,比練習劍法時還要累百倍,也更危險百倍。這石像人不怕疼痛,不知疲倦,還身具神力,一錘一槍,都能將他們打的氣血上湧,差點吐出血來。
在聽到身後又傳來“哢哢”的聲音時,陸浥塵臉上閃過一絲絕望。
他們不是已經跪拜過了嗎?為何這些石像還會攻擊他們?隻是他的疑問注定得不到回答。
“要不然我們把東西放回去吧!”又一次躲開石像人的攻擊後,陸浥塵眼見他們打不過,又跑不了,開始想彆的辦法。
“這能行嗎?”季修誠和他背靠著背,喘著粗氣道。
“總得試試。”
兩人將物品物歸原主,然而所期待的畫麵沒有出現,反而第四具斷頭武官石像人也動了起來,“哢哢”的聲響在這間密室中猶如死亡的低語,兩人神經緊繃,隻能拚死一搏!
“陸浥塵,你看!”季修誠驚喜大叫。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第四具石像背後,不正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雖不知道洞中會不會有危險,但這個洞口的出現對於此時的兩人來說,無異於給了他倆希望。
他們對視一眼,瞬間理解了彼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