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腳用力一踏,地麵上竄出一道道堅石,從他的位置快速向馬馨榮移動,炸起的土塊崩向四周,在快要飛出台外時,撞在透明屏障上,隨後掉回鬥台中。
馬馨榮腳尖輕點,在空中翻身避開腳下炸起的土石,身姿靈動,看的人拍手叫好。她剛一落下,姚誌行的拳頭就襲至她麵前,馬馨榮矮身錯過,抬腳一蹬,踹在他背上,令他像狗啃泥一般往前撲去。
“哈哈哈——”
“好!”
姚誌行臉色漲紅,沒料到馬馨榮雖修煉功法,武技同樣不差,本想近身吃她豆腐,結果反被教訓一頓。暗恨她隱瞞這件事,讓姚家人沒打聽出來,自己於大庭廣眾之下出醜。
坐在台下的季修誠,想起在學堂時偶然聽過馬馨榮家中的事情,她們家祖輩習武,偶然有位修士路過她家,與她家中祖輩結識,兩人一見如故,結為兄弟,那修士臨走前留下一本煉氣訣,馬家從此以武入道。
隻是沒有後續功法,無人教導,馬家祖輩在煉氣止步不前。
馬馨榮朝姚誌行四周撒出一把種子,默念口訣,隻見種子剛一落地,就迅速生長成手臂粗的帶有尖刺藤蔓,將姚誌行捆的結結實實。
在她學習《靈木秘書》之後,就隨身攜帶起了種子,以備不時之需。《靈木秘書》為木屬性功法,多以木來攻擊或防禦,若是她能獲得靈植的種子,實力定會更上一層。
“啊——!”姚誌行不過稍微扭動了下,藤蔓上的尖刺便刺入他的皮膚。
他叫的哭天黑地,實在淒慘。馬馨榮撇了撇嘴,稍一失神,竟中了姚誌行扔出來的暗器,三根銀針刺入她的穴位,讓她手臂一麻,操控藤蔓的靈力撤下,姚誌行從地上爬起,竄到馬馨榮跟前撒下一把白灰,緊接著在她肚子上用力踹了一腳,使用《流沙功法》喚出一麵沉重的石門壓在她身上。
眾人隻見馬馨榮被壓在石門之下,卻不使用功法逃出,紛紛焦急喊道:“快起來啊!”
“使用功法逃出來啊!”
眾人卻不知那一套是姚誌行使用多次的連環計,用銀針封住馬馨榮的穴位,令她身體麻痹,白灰進入她的眼睛,讓她暫時失明,最後一擊石門壓下,對方無還手之力。
“唉,何至於此呢......”姚誌行歎道。
馬馨榮下場之後就是李家,姚誌行並未把這位李家弟子放在眼裡。據他查來的信息,這個李家弟子是來湊人數的,果然在他手下沒撐過十招。
難不成還能讓姚誌行在大比上連勝三場,出儘風頭?
大比上沒有命令禁止使用暗器,隻是大家自詡正道修士,不會使用這種無恥手段。
“老師,這場讓我來。”陸浥塵在季浪耳邊低聲說道。
“你?”在季浪的安排中,陸浥塵是最後一位。他資質普通,但勝在肯努力吃苦,和他同修為的修士還沒人敵得過他,甚至憑借劍術能和築基後期的修士對決。
看他一臉堅決,季浪便道:“去吧,隻準贏,不準輸。”
陸浥塵手中持一柄長劍,飛身落於台上。姚誌行微微蹙眉,在他打聽來的消息中,這個劍修該是第三個上場才對。
劍修武力值極高,十分難纏,在姚誌行原本的打算中,自己連贏三場,出儘風頭,再風光退下。誰知這劍修竟提前上場了,姚誌行隻好硬著頭皮和他比鬥。
換人上場後,上一場破壞的地形恢複如初。
姚誌行一拳砸在地上,靈力運轉,地麵升起幾塊碎裂的石塊,在他的操縱之下朝陸浥塵飛去,同時左手覆蓋在地麵,一道裂縫出現在大地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裂地麵。
上下皆有攻擊,正是姚誌行速戰速決的計劃,他心知自己可能不敵這名劍修,隻好在開始就以狂轟亂炸似的攻擊讓對方露出破綻。
銀針混在石塊中朝陸浥塵刺去,同一時間地麵的裂縫也在逼近他。
陸浥塵飛身於空中,持劍長揮,射出威力極強的劍光,飛來的土塊還未到達他跟前就化為了粉末。隨後他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右邊的鬥台上。
姚誌行的組合技竟沒起什麼作用。
塵煙四起,姚誌行看不清對麵的狀況,也不知他到底中沒中混在土塊中的銀針。
“咳!”陸浥塵持劍撐地,像是站不穩一樣,要不是及時用劍撐地,恐怕會在台上摔倒。
姚誌行心中一喜,像射出的箭一般竄到陸浥塵跟前,抬手就準備將白灰往他臉上扔,卻不料陸浥塵不見身體僵硬,握住他的手,並使力朝向他,隨即抬劍打在他手腕,手掌中的白灰儘數飛到他臉上。
陸浥塵抬腳一踹,力氣驚人,姚誌行像被踢出的石子一般從鬥台東邊撞到西邊。
姚誌行急忙從地上爬起,取出袖子中的解藥,塞進嘴裡,片刻後眼睛恢複清明:“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