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喧鬨似是與生俱來的,即便是在這冰凍三尺的冬日也未休止。遊離的雲絮在天空上虛浮著,在尋找自己的寄托。
在街道的中央,一座古院更是被人潮包圍,人們如火般的熱情足以將鋪地的皚皚白雪所融化。兩名約摸十四五歲的門童站在古院的大門兩側,招呼著客人,略顯稚氣的麵頰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院內設有一戲台,戲台下坐滿了看戲的觀眾,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期待。坐在第一排指戴玉扳指的男子唇帶笑意,對身旁的小廝吩咐幾句,便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戲台上,探索的目光一直蔓延到台後。
小廝一路小跑進了後台,對著那正在描妝的女子言。
“流葵姑娘,我家主子讓您這場戲演完後,在仕華閣等著他。”
被喚為“流葵姑娘”的女子未抬首,胭脂色的唇勾起笑弧,溫軟的音調聽得人要醉到心裡。
“你家主子這是第四次邀約了,為何還不死心?”
小廝作難般搖了搖頭,臉上同樣寫滿了不解。
“這…奴才也不知道。流葵姑娘還是彆難為奴才了,今兒個就答應了吧!”
女子放下手中的眉筆,遠山黛眉微挑,唇角牽動卻並不言語。半晌,抬首,一張清麗脫俗的麵頰映入眼簾,眼梢寫滿了溫潤,雙唇翕動著疊衍出軟膩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