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鄭思瑤,快點去死,真是惡心。”
“蹭你媽熱度,不知道你的逼被多少人肏過,離尹擇一遠一點。”
“姐姐,有好多人圍在學校,一直罵你婊子……姐姐我不想去上學了……”
“砰——”
“鄭思瑤你怎麼還在睡,趕快起來,都火燒眉毛了姐姐!”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
“我跟你說,這個機會特彆的重要,本來咱就糊,所以更要勤快點曉得嗎?”一個身材矮小,嘴巴微凸的男人站在她麵前,“現在十二點過三分,晚上七點半就開始錄節目了。自己把妝發搞定就趕緊坐車過去。”
“濤哥?”她不敢確定地說,眼睛突然瞪大了。
“誒呦,你喊我有什麼用,趕緊趕緊,真不知道你今天怎麼睡這麼久,叫你半天。”他邊埋怨邊往其他的藝人走去。
她突然清醒了,張著嘴愣了半晌。
她居然沒有死。可是明明跳下去了啊。
她叫鄭思瑤,是一個糊咖。三年前她參加選秀節目出道,後來轉行當了演員,一直不溫不火。最後因為和一個頂流歌手的緋聞被網暴。她實在忍受不了各種跟蹤威脅,言語辱罵以及自己的家人也被人肉,最後選擇跳樓。
鄭思瑤打量著周圍,發現這裡居然是自己三年前的經紀公司。陳設和人都一模一樣。
又想到剛才經紀人濤哥說今天晚上有個節目,非常重要。她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哪一天了。
所以她居然重生到了第一次遇見尹擇一的那一天?
鄭思瑤突然心臟驟停。她可忘不了自己是怎麼被網暴然後跳樓的。明明網上所有的負麵輿論都在往她身上壓,他居然裝死,什麼都不說。
鄭思瑤又突然冷笑一聲。也是,為什麼他要說話呢。反正被網暴的也不是他,反正自己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價值。
鄭思瑤又想起前世的那些謾罵和侮辱,她控製不住地突然流淚。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回到那種生活。沒有人替她說話,所有資本都捂著她的嘴。鄭思瑤顫抖地用手捂住臉。
“鄭思瑤你快點嘍,硬要我叫你大小姐是吧?”濤哥又走過來,忽然發現鄭思瑤在哭,“誒呦,你哭什麼啊,我又沒罵你!”
鄭思瑤抬頭,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濤……濤哥,我不想參加了,我想去演戲……”
“你耍什麼脾氣啊鄭思瑤,你知道多好的機會嗎,你海選都過了你告訴我你不參加了?”濤哥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我手底下那麼多藝人,我每次都特彆關照你,就是因為你踏實不嬌氣,你現在給我搞什麼幺蛾子?你什麼名氣都沒有,哪有導演找你啊?”
鄭思瑤沒話說,因為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個節目給她帶來熱度。公司是不會同意她不參加的,她可不想被雪藏。
“對不起濤哥,我有點難受所以……”
“在這裡沒人想知道你難不難受,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儘一切手段讓自己變紅。”
鄭思瑤點頭,卻心不在焉。
雖說這個節目是必須參加了,但她得想辦法遠離尹擇一。她再也不想和尹擇一扯上任何關係了。
她從小學吉他,長得算是很漂亮,高中玩過樂隊,但是因為更喜歡表演,最後藝考上了一個很不錯的演藝學校。雖然她的家庭條件很一般,全家住在一個四線小縣城的商品房。但父母都支持她藝考。
本來全家都覺得考上了好大學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突然發現畢業了沒戲拍,什麼資源都沒有。沒有資源就賺不到錢,對不起父母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付出。
所以她憑自身比較優越的形象簽了一家經紀公司。而這兩年行業也不太景氣,根本沒有什麼戲拍,最後經紀公司打算曲線救國,讓她參加一檔唱歌的選秀節目,儘量收獲熱度然後去拍戲。
前世她是第一個打車到錄製現場的,焦急地等了半天。大概錄製到十點鐘左右才到她。她當時困得要死,背著吉他就上了台,
她彈唱了一首英文歌,這對她來說很輕鬆。高中時她經常和樂隊的人彈唱配合,有時還會迸出靈感馬上寫出一段旋律,然後大家一起完成一首歌。
她本想唱以前她和樂隊的人一起寫的歌,卻還是覺得唱大家耳熟能詳的歌保險一點。
那時有四個評委,尹擇一是最年輕的,才二十七歲。雖說尹擇一年輕,但他確實在歌壇非常有分量,因為實力很強,長相也非常俊美,不管是粉絲數量還是專輯銷量,亦或是獎項,都是數一數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