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天氣著實有些不好,天氣陰沉沉的,下著小雨,學校旁邊的小巷裡葉星禮在雨中打著傘吸煙,煙絲燃燒散出纏綿的煙草,香氣被雨水很快吞沒。
這樣的雨天裡,葉星禮總是保持格外的冷靜,聞著雨後的清新空氣,心情都會變得格外舒適,離他十幾步的地方,幾個年紀與他相仿的男同學在雨中一起踢打著腳下的人。
路過的同學看到了此場景,也不敢聲張,紛紛繞開了這幾個人。
香煙與燃到尾梢處,指尖傳來灼熱感,葉星禮將手中的香煙扔到雨中,朝那幾個男同學道:“好了,停下吧!”
他沒有走上前去看被“qi”“ling”的人傷的怎麼樣,從身旁給他撐傘的男同學手中接過雨傘,聞著雨水微涼的味道:“回家吧。”
葉星禮撐著雨傘,朝家的方向慢慢走去,聞著空氣中濃鬱的雨水味道,眉間舒展。
不過他的好心情在踏進院子的那一刻起,便蕩然無存了,他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將手中的雨傘交給旁邊的傭人,大步跨向客廳。
他生理名義上的父親此刻正坐在溫暖的客廳沙發上,而對麵則是坐了一對母女,三人神情都格外緊繃。
看到他的那一刻,有些緊張焦慮的神情故作輕鬆了下來,他的父親最先站起,將他拉到身旁坐下。
他的父親和母親生他生的比較早,如今也就30多歲,氣氛十足,緊緊握住葉星禮的手,有些出汗,略帶些小心翼翼的跟他介紹:“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洛阿姨,還有印象嗎?小星”
小星是他的小名,不過在他母親去世以後,他便不允許彆人再這麼叫他了,很顯然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是緊張的,這倒是很難見得,才脫口而出又叫了自己的小名,欣欣作態的套近乎。
“嗯。”
葉星禮淡淡回應看向這位姓洛的女性,她看起來也就才30的樣子,但真實年齡卻已經將近40歲了,因為保養的好,妝容畫的精致,倒有些不顯年齡。
葉星禮目光落到她手上,她的手卻與臉部極其不相符的粗糙,葉星禮幾乎是呲笑出聲,這半路出家的富貴太太,簡而言之是高攀上了他的父親。
受到葉星禮的目光打量,這位洛阿姨顯得十分局促,在葉父的示意下,才結結巴巴開口,模樣滑稽,拿不出手:“小星。”
葉星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也懶得去糾正他對他的稱呼,沒這個必要,目光這才落到坐在葉母身旁的小女孩身上,跟他年紀相仿,骨架小的可憐,半垂下的烏黑睫毛,安靜又乖巧的撲扇著,是個給人一眼,看上去就是個很乖巧的小女生。
葉星禮,麵上帶了笑,有些意味深長。
葉父看見葉星禮打量洛瑤,趕緊趁此機會介紹,這是你洛阿姨的女兒,叫洛瑤。”
這位將近40歲,卻掌管著多家企業公司的總裁爸爸,難得有些結巴起來,指著洛瑤,眼睛有些小心翼翼的望向葉星禮:“以後…以後他就是你妹妹了?”
葉星禮沒有向葉父想象中露出生氣的模樣,反而有些驚喜:“那她以後要住在家裡嗎?我就多了一個可以一起上學的人了,”此刻,葉父的神情才輕鬆了下來,呼了口氣,點點頭。
客廳內,葉星禮話落,安靜了下來,但這種安靜不是緊繃的,而是鬆快的,除了洛瑤以外。
葉星禮此刻的目光像刀子般落在她身上,叫她坐立難安,在她坐不住的時候,葉星禮開口:“爸爸,洛阿姨,那我先回房間了。”
這句話不是詢問他們的意見,而是陳述,話音剛落,他就起身,他的房間在三樓,走過樓梯拐角時,還特意看了眼洛瑤的方向,如他所料,洛瑤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葉星禮先是勾起了嘴角,而洛瑤卻猛地把頭低下,不敢看他。
回到自己房間,葉星禮這才沉下臉,手指拿著床頭櫃上擺放的照片,指腹溫柔摩梭著照片上女人的臉,這個本該參與葉星禮生活陪他長大的人,身上破人的氣息在房間裡轟然爆發。
與絲透過窗戶打落在室內,剛靠近窗戶的地板上打的一片潮濕,葉星禮走過去把窗戶關起,將照片放到心臟的位置,敏銳的聽著房外的動靜。聽到門外有些響動。
他躺到床上,閉著眼睛,讓人以為他睡著了,過了一會兒,他猛的起身,打開房門,門外正站著他的好妹妹洛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