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浠嘴唇張了張,吞回想為自己辯駁的話,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
“你真的很好命,有愛你的家人,還有邢崢這麼好的哥哥,為了保護你可以不顧一切。”
“你喜歡邢崢嗎?”喬浠一針見血地問。
趙欣蓓沒說話,表情不自然地看向彆處。
“其實仔細想想,你說得沒錯,我是真的很好命。”
喬浠大步走到她麵前,湊近她耳邊,笑音很甜,“小時候,有哥哥保護,長大了,還有老公疼愛。”
聲音停頓半秒,溫柔地接上。
“他們,都叫邢崢。”
*
深夜,時針指向11點,屋外狂風驟雨,豆大的雨滴砸得玻璃震天響。
天邊劈開一道驚雷,白光乍現,縮在被子裡的喬浠嚇得大叫,她下意識摸向手機,翻出邢崢的電話,剛要撥過去,屋外隱約傳來開門聲。
她趕忙下床,吸著拖鞋衝出去。
房門一開,風迎麵吹來,冰冷的氣流間意外捎著一絲濃鬱的酒香。
客廳和廚房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邢崢?”
無人回應。
喬浠打開牆上的壁燈,燈光亮起,她借著光源看清他的鞋,確定是他回來了。
洗手間那邊忽然傳來水流聲,她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邢崢站在洗漱台前,兩手捧著水往臉上猛撲。
她小心翼翼湊近,忍不住皺起眉,熏天的酒氣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邢崢擰緊水龍頭開關,兩手用力撐住洗漱池,低著頭大口喘息,下巴處的水滴持續墜落。
片刻,他好不容易從渾濁中找回一絲理智,身子一轉,白衣黑發的小姑娘就站在在門口。
走廊的燈自頭頂灑落,她黑瞳清亮,櫻花色的嘴唇輕抿,單側酒窩隨即深陷,美得有點不真實。
邢崢看得眸光發直,踉蹌著往前,她目光躲閃,跟著退後,直到後背用力撞上牆,抬頭時,他的呼吸已經壓上來,近在咫尺的距離。
“哥哥...”
她忽然慌了,與其說是慌,不如說緊張,既緊張又期待。
那聲怯弱的“哥哥”叫得人春心萌動,酒後的邢崢少了那張冷靜自持的麵具,他自控力為負,滿腦子都是掠奪,索取,用最殘暴的方式吃掉她。
喬浠見他瞳孔發紅,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略帶羞澀的低頭,小聲詢問:“不是說球隊聚餐嗎?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有人找我拚酒。”
酒後的嗓音磨砂感很強,沙啞又迷人。
“誰?”
“張誠。”
提及此人,他倏然笑起來,笑聲清朗,極少見的少年氣,像極了打敗對手後抑製不住的欣喜。
“他先倒下,我贏了。”
喬浠低低“哦”了聲,抬眼看去,恰好撞上他灼燙的凝視。
她呼吸錯亂,心跳開始不聽使喚。
“喬喬,我贏了。”
他很慢地重複一遍,手不自禁的摸上她的耳朵,乾燥的拇指淺淺滑過耳珠,瞬間紅透。
“所以...”
說話間,滾燙的指腹沿著下巴滑到唇角,壓著唇瓣來回撫摸。
喬浠的心提上半空,話音在抖,“所以、什麼?”
他喉頭一滾,酥耳地低嗓。
“我要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