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相信你不會平白無故地離開我們,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
唐如薇用力握緊她的手,試圖將那股力量注入她殘破的靈魂,“我們會耐心地等,等到你想說的那一天,隻要你回頭看,任何時候,我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身後。”
她看著喬浠,笑著掉下眼淚。
“喬喬,歡迎你回家。”
*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周霽川終於把小紅薯哄睡,急匆匆跑出來會老友,結果人沒見著,撞上剛把喬浠送上車的唐如薇。
“老婆,喬喬呢?”
“時間不早,她先回去了。”
他不爽地“嘖”了聲,怨聲載道,“姐妹是金子,兄弟就隻配當土?虧我當年還挨了她那麼多拳頭,五分鐘都不肯留給我,太不講義氣了!”
“你在不開心什麼?”
唐如薇白了眼這個幼稚鬼,無語地說:“她說了,明天還會過來。”
“這還差不多,算她還有點人性。”
周霽川追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問,“剛才你們聊那麼久,聊了些什麼?”
“不告訴你。”
他在廚房門口攔住她,死皮賴臉地鎖在懷裡,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你有沒有偷偷說我壞話?”
“我才不是那種人。”
她傲嬌地抬起下巴,話風突變,“再說,如果真要說你的壞話,三天三夜都少了。”
他愣住,回過神後氣笑了,鬨著非要親她,她不配合地各種扭頭躲,實在不行用手封住他的嘴,乘其不備偷偷溜走。
她跑去屋外鎖好門,回來時,周大公子懶洋洋地靠著牆,兩手抱胸,嘴裡念念有詞,“我認真想了想,這些年我任勞任怨,當牛做馬,表現完美到找不出半分槽點。”
唐如薇懶得搭理他,周霽川追著她上樓,繼續說:“等她明天過來,我一定要好好控訴你的所作所為。”
她驟然停步,轉身看他,“你說說,我怎麼了?”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滿腹委屈有了合理的傾瀉口,一樣一樣和她細數:“大學我追了你整整四年,螺旋式的圍著你一個人轉,你需要的時候我哪次不在身邊?你餓了饞了哪次不是我負責喂飽?你不肯給我一個名分就算了,你還光明正大地和什麼傻逼學長出去看電影,看完後我還得去接你,我還不準吃醋生氣...”
“你胡說,那次不止我和學長兩個人,還有其他同學。”
“我不管。”他想起這事就氣得牙癢癢,“你不知道那家夥喜歡你?”
她坦然點頭,“知道。”
“知道你還去?”
他深呼吸,腦子都要炸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氣死了好換一個?”
唐如薇就喜歡看他氣到滿臉通紅的樣子,根本憋不住笑,越笑越大聲。
周霽川火大得都要冒煙,“你還笑!”
“我就是故意的。”
她現在太懂怎麼拿捏他,走下一個台階,伸手抱住他的腰,抬頭看他,“因為你吃醋的樣子,有點可愛。”
“少跟我嬉皮笑臉。”
周霽川心軟得不成樣,故意板起臉,“糖衣炮彈那一套,我再也不吃了。”
“那你想怎麼樣?”
“除非...”他眼神亂飄,慢悠悠地說:“你今晚穿女仆那套衣服。”
“我不要。”
這些年她早已翻身當主人,一秒變臉,扭頭就走。
“欸,彆急著拒絕嘛,其他的我也喜歡,護士,空姐,還有...”
唐如薇忽然停住,他及時刹車,兩人險些撞上。
她轉過身,表情嚴肅地盯著他。
“周霽川。”
他最怕她這個表情,心慌地咽下口水,“怎...怎麼了?”
“喬喬和我說,這次回來後她再也不走了。”
唐如薇眼神堅定,有破釜沉舟的氣勢,“她和邢崢的故事不可以就這麼結局,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幫他們。”
“同意。”
他滿口答應,正經不過三秒,又回到原點,“那女仆...”
“...”
她氣悶地瞪他一眼,火速跑回房間,直接上鎖,從屋裡冒出一句,“今晚你一個人睡客房。”
周霽川目光呆滯的望著緊閉的房門,委屈的長歎一聲。
不穿就不穿,抱著睡也不行嗎?
唉,家庭地位堪憂...
不對。
他有過家庭地位嗎?
操。
有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