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諷地笑,“你時刻都想殺了我。”
“那晚紮在我胸口的那把刀,如果再深一點,我就沒命了。”
“你應該慶幸,我還留著你這條命。”
喬浠深深呼吸,掙脫了囚困住身體的硬殼,自由自在的靈魂由此釋放,她終於得到解脫,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思念與愛。
“都結束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永遠消失。”
她微笑著,柔聲細語的說狠話:“你所謂的愛,從頭至尾隻讓我覺得惡心,李煦,我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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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喬浠向著陽光舒服地撐了個懶腰。
李煦盯著通話結束的界麵,站在寒風中靜靜抽完兩根煙。
然後,他轉身回到會所,在一片刺耳的尖叫聲中,裡裡外外砸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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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周霽川給邢崢打過無數個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以他對男人的了解,大概率是執行重要的任務。
喬浠每天都會來,會幫忙乾活,偶爾帶帶小紅薯,有時忙到太晚不想回酒店,唐如薇留下她睡客房,她也不扭捏,主動帶紅薯寶寶一起睡,睡前會教她簡單的英語單詞,讀兒童繪本哄她睡覺。
可讀著讀著,小紅薯還清醒,她先睡著了。
唐如薇不放心她們,偷摸跑來客房,結果意外發現床上熟睡的喬浠,以及捧著兒童繪本磕磕巴巴念故事的小紅薯。
周霽川搖頭歎息,“光長年紀不長智,和小時候一個樣,不靠譜。”
“最沒臉說喬喬的人是你。”
“我怎麼了?”他氣勢八丈高,王婆賣瓜本領強,“我成熟英俊風趣幽默,外麵多少姑娘排著隊想嫁給我,我都沒搭理,一心一意隻愛你一個人。”
唐如薇默默關上門,順便推開他湊近的臉,輕哼,“肉麻。”
兩夫妻一前一後走進房間,睡著睡著抱到一起。
“周霽川。”
“嗯?”
她從懷裡抬起頭,滿臉沮喪:“邢崢平時隔三差五都來這裡吃飯,這次半個月過去,人還沒個影。”
“他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忙起來沒個準信,說不定明天就出現了。”
“你說,喬喬是不是特彆想念他?”
“鬼知道。”
雖說兩邊都是朋友,但周霽川的心還是偏向邢崢,因為隻有他知道這家夥這些年過得有多痛苦。
“當年被甩的人又不是她,要說可憐,我們邢大隊長才是真的可憐。”
“我相信邢崢的心裡是有她的。”
她貼近他胸口的位置,喃喃道:“希望他們可以早點和好,我就喜歡看他們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