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開始後,好幾招下來,兩人居然有來有回,誰都沒有明顯占上風的跡象。
姓肖的,原本心裡還是有點虛,畢竟傳聞中眼前的這位白羽公子被傳得跟個神人一般,傳言說,白羽公子不僅獲得了每一場挑戰的勝利,還幾乎讓每一位敗於他的挑戰者都輸的心服口服,不少挑戰者被打敗後,甚至當場表明想拜師,說是願意一輩子追隨於他。
但如今看來,傳說也隻是傳說,果然並沒有多少真實性,大概這小子也就是輕功沒有虛誇,什麼武功超絕還不都是吹出來的。
但是光輕功厲害又什麼用呢?挑戰之所以為挑戰,那也必須是打倒對方才能算贏!
姓肖的哼笑了一聲,更為輕蔑傲慢了,他得意道:“接下來我可就要動真格的了,有什麼招式什麼武器都儘管放出來,不然待會我要不小心傷到了你,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
先前他是故意沒有使出全力,隻是為了試探一下白羽公子的實力,如今他心中已經有了把握,待會兒隻要他使出全力,這位傳說中被吹到天上去的野榜第一,就一定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界時,功夫野榜第一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姓肖的說著就將背在身後用布包著的幽冥斧取了下來。
“喲,彆說,肖少俠你的武器還挺彆致~”白羽瞅著他的那把打磨的亮蹭蹭的,一看平時就很愛惜的大斧子,非但沒有絲毫危機感,反而還有心思笑的調侃。
是,他們天冥宮弟子們使用的武器向來都是五花八門的,聽過的、沒聽過的,什麼都有,就連直接拿鍋子、鍋鏟,當武器的都有,斧頭就倒也並不顯得那麼奇怪了。
天冥宮對於弟子們使用什麼武器,並沒有什麼硬性規定,講究趁手,厲害就行,隻要能把彆人打倒,那便是最好最適合自己的武器。
但這並不代表武器被人嘲笑時,不會生氣。
姓肖的瞬間氣的脖子都通紅起來,他生平最討厭那些喜歡端著一派“風度翩翩”的偽君子,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內心都是自私且肮臟的,並且,他覺得這並不是一種錯,倒是那種喜歡把自己偽裝成所謂的“彬彬有禮”的翩翩公子,才令他厭惡。
就比如眼前這個手裡拿著折扇一派淡定從容輕輕搖著的“白羽公子”,表麵上越是看起來氣質非凡,他就越是覺得刺眼。
“等我把你那把破扇子砍個稀巴爛,把你打得跪地求饒,你就知道什麼叫做裝,什麼叫做嘴硬了!”他惡狠狠叫著,然後揮舞著手中的斧子朝白羽飛撲過去。
肖程這一招雖然速度不快,但是看起來非常有殺傷力,白羽能感受到他體內的內力正在急劇流向那把鋒利的斧子上,若是強行抗下這一斧子,一般人很難吃得消。
不過正因為出招速度不快,輕功超絕的白羽公子完全能輕輕鬆鬆躲開這一擊,肖程也清楚地知道白羽能躲開,所以,他心裡已經做好了下幾招連續追擊的準備,就連在台下旁觀的其他黑衣人們也如此認為。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白羽並沒有要利用輕功閃開躲避的意思,居然迎麵等著他的斧子劈下來,唯一的防禦動作,就是用那已經合上的折扇朝那鋒利的斧鋒擋去。
看起來就隻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折扇,要如何才能抵擋住那姓肖的幾乎全力的一大斧子?雖說隻是一場比武挑戰,原則上挑戰雙方不論誰占上風,都應做到點到為止,但照這個形勢下去,怕是……得真出人命來!
至少除白羽以外的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可以預見的嚴重後果。
白羽原地站著挨打的操作,讓肖程都愣了幾秒,但很快,一想到打敗野榜第一的聲名,他的心就更加狠毒起來,在他的斧子碰上折扇的那一刻,他非但沒有收手,反而立馬強行使出所有的內力加強了這一擊,顯然就是奔著非殺死他不可而去!
然而,預想中折扇破裂後白羽被他的斧子砍中變得血肉模糊的畫麵並沒有出現,相反,白羽手中那看似普通的一把扇子居然輕鬆承受住了他用儘全力的一招!
肖程隻覺得自己一斧子就像是劈在了棉花堆裡,他那看似威力巨大的招式,使在了白羽公子這裡最後卻什麼動靜都沒有攪起來。
他騰在半空中,頭朝下腳朝上身體僅靠斧頭按在折扇上作為著力點,驚愕慌張的模樣全被微仰著頭的白羽看在眼裡,如果他沒有眼花的話,白羽公子眼裡的和善笑意居然又深了幾分,但是,他的心底深處卻莫名生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沒意思,這是我比過最沒意思的挑戰賽,就這樣吧!”白羽笑著說完,下一秒,他拿折扇的手輕鬆一挑,忽然從折扇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肖程跟他手裡的“厲害”斧子武器一塊甩飛了出去。
於此同時空中響起巨大又尖銳的破裂聲,就仿佛是活生生將什麼堅硬的東西給瞬間震成了碎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肖程本人直接在空中直接破碎掉了。
被震得腦殼疼到差點暈厥過去的肖程,有那麼一瞬間也以為是自己連同身體裡的骨頭一起碎掉了,以為是自己死到臨頭了,所以驚恐得直接狂叫起來,但是直到他睜開眼睛看見他那當做寶貝一樣的“幽冥斧”,像一塊看似堅硬實際上一用力就碎掉的土塊一樣,在他眼前的空中直接變成了碎塊朝四方砸去,他一下子又從恐懼變成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