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練一直就等著心荷轉身那一刻準備下手來著,她不過是稍施手段,透過窗戶縫隙用銀絲暗器不動聲色地綁上花瓶把手,就神不知鬼不覺,將它拉向地麵……
得手後,為避免被發現,玄練並未逗留,而是立馬就閃身離開了,就她的身手,完全能夠輕鬆避開院子裡那些飯桶侍衛們而不被發現。
反正,之後的事態會如何發展,玄練心中早就猜得十之八九,反正這倆的報應來了。
心荷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等小姐回來了,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她不想放棄掙紮,試圖哄騙“好姐妹”心柳幫她掩蓋此事,讓她幫忙說是房間來了小偷,然後小偷在偷東西時不慎將這隻花瓶碰倒在地。
但是,心柳從懵逼中反應過來後,卻臉色一變說:“可是,你剛才哭著大喊大叫,院外的丫鬟侍衛們估計早就聽見了……”
“不會的,就算聽到了,也不會聽到我說了什麼,這房間隔音很好,就算誰聽到了,我們也可以用積蓄賄賂他們,隻要,心柳你幫我,我存的那些積蓄就都作為感謝送給你……”
心柳臉色繼續變得冷漠起來:“就你那點積蓄,我才不稀罕呢?心荷,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麵上跟我裝作是好朋友,卻四處跟彆的丫鬟下人說我的壞話,甚至,還在蔣珍珍麵前打報告,各種挑我的錯處。”
心柳這絕情的態度,以及,她竟然知道她背後說她壞話,卻依舊在平時跟她假裝當好朋友……這突然轉變的一切,都讓心荷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下,她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她也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心如死灰的滋味。
花瓶摔碎跟她心柳無關,於是,她一下子狂妄自大了起來,繼續趁機打壓她道:“心荷,你不就是想要把我給擠掉,好一個人來做這些輕鬆的差事,然後獨占蔣珍珍給的賞賜麼?但是,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這麼想麼?我心柳也是這麼想的哦……等蔣珍珍廢了你,我就能將你那一份也據為己有,這可是,咱‘小姐’最心愛的東西,心荷,你完了,哈哈哈哈哈……”
“心柳,你……”心荷又羞又氣,幾欲當場吐血而亡。
……
玄練回到蔣寧寧的簡陋房間時,葉晴歡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好幾盤豐盛的美食,正坐姿風雅中又透著霸氣地津津有味地享受著美食。
而且,更離譜的是,桌子上除了好幾碟美食,居然還有一壇上好的美酒,壇蓋子都尚未揭開,都能聞到那誘人的酒香味。
丫鬟當久了,通常隻有粗茶淡飯吃,並且好久沒有大餐一頓的玄練被饞壞了,她抹了抹嘴角差點留下來口水,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就坐過去拿起一旁她師姐早就給她準備的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葉晴歡看著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這麼大大咧咧不愛注意形象,就忍不住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一連吃了好一會兒,滿足了一下口福,玄練才有心思詢問道:“對了,師姐,你這是從哪偷來的美味佳肴?一下偷拿這麼多,不會被人發現吧?”
葉晴歡卻道:“嘖,什麼叫做偷?你這話說的,這好歹也是我爹的宅子,客觀來說,這裡就是蔣寧寧的家,也是我葉晴歡的家,我拿自家的吃的,這能算是偷麼?”
玄練愣了一下,又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
是啊,蔣峰是蔣寧寧的親爹,而她師姐又是蔣寧寧小姐的雙胞胎妹妹,所以蔣峰也是她師姐的親爹啊,這裡確實應該是她師姐的家。
玄練吃著吃著想著想著,忽然正經起來,問:“那師姐你的仇人,正是你自己的親爹,你是怎麼想的?”
葉晴歡眉毛都沒皺一下,想也沒想道:“沒什麼特彆的想法,我向來隻對事不對人,他乾了什麼,那就應該得到相應的報應,至於血脈什麼的,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可重要的,你看我姐姐蔣寧寧,雖然流著他蔣家的血脈,可是他是怎麼對我姐的?又怎樣待我母親以及我母親夏家的?這樣的人渣爹,我不認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