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叫他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了!!!!你說說他那時候是什麼表情!他還是一臉欠揍樣的和我說‘主人這是我的責任’!!!還有還有,他今天這麼早就叫我起床的做法真是太讓我生氣了!!!”小哈裡斯伯爵抓狂的撓牆大吼,亂蓬蓬的栗色短發張狂的像個發怒的小獅子。
“···我也覺得文森特隊長早上11點就叫你起床很過分···╮(╯▽╰)╭”私人醫生安東尼一邊給小白鼠喂食一邊偷偷翻了個白眼,惹得籠子裡的小白鼠打滾直樂。
“重點是他一天24小時從不離開我直徑兩米的監視行為!!!這實在太荒唐了。”小伯爵氣得抄起銀質手術刀,“咻”的一聲釘在安東尼和鼠籠之間。
“呃··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和國王陛下談談···”安東尼趕緊護住了籠子,生怕這個正在不理智的小孩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讓理智的他變得也很不理智。
哈裡斯停止抓狂,直起身來直勾勾的盯住他:“文森特·西裡爾就是國王派給我的,你讓我去對國王陛下說讓他收回文森特?!”
“要不?皇後陛下?”
“滾!”小伯爵一個花瓶砸了過去,“丫肯定會要我娶她的那個身材壯實的侄女來做交換條件的!”
安東尼手一撈,截下了花瓶:“那就是寧願要文森特也不願要公主咯?”
“不對!”小伯爵環手抱胸想了想,又說不出不對在哪,一時支支吾吾糾結著。
“那你還是忍著吧。”安東尼趕緊打蛇隨棍上。
“···”
這時,醫務室的白色雕花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頎長,英姿勃發的軍人跨了進來,一身合體的黑色鑲金邊的軍裝趁得他身材更加挺拔。腰畔掛著的是國王陛下賜予的長劍。
軍人眉目清俊,瘦削的臉龐上掛著溫柔迷人的微笑。
可是在哈裡斯眼裡卻成了和達納托斯(希臘神話中的死神)一個衰樣。
剛才的鬱悶再加上現在的不爽,在看到文森特後,哈裡斯就炸了。
他嘴一扁,跳下了桌子,往門外衝去,和文森特擦肩而過。
“你討厭死了,最討厭你了···”怒吼聲消失在走廊拐角。
文森提一僵,隨即回過頭似笑非笑的望向悠閒地端著一杯摩卡看好戲的安東尼:“我十分、迫切的希望您能坦、誠的將剛才伯爵和你之間的談話告知我。”
安東尼被他微妙的語氣嚇得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喂喂喂,冷靜點。他···他也就和我抱怨了一下今天的香蕉派和黑莓果批讓他的胃部產生某種化學反應以至於···”
文森特蹙眉,看來以後不能讓廚師一起做這兩樣了。
“還有那個···”安東尼絞儘腦汁得想話題。揭伯爵老底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可是欺騙這位前皇家衛隊隊長也絕對會死得很慘,難辦哦(#‵′)凸。
“嗯?”文森特眼睛笑得更彎了:“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他的語氣微妙得瘮得慌,手不自覺搭上了劍柄。
安東尼一抹寬麵條淚:“討厭死你了!最討厭你了!語言暴力的威脅我···嗚嗚~~~~(>_<)~~~~ ”
“···”
“喂!把你的爪子從劍上麵移開~不要在我這裡使用暴力~”
哈裡斯不得不把一個大大的哈欠吞回去,眼角出現了困頓至極的淚珠。
“哦,好久不見啊哈裡斯伯爵,今晚能在這個宴會中遇見你真是太好了。”凱瑟琳公爵夫人迎上來,她身上的香水味濃鬱得讓哈裡斯敬畏的後退了幾步。
“最近怎麼沒來找我的女兒安妮啊?吵架了嗎?要不要我幫你說說?”
“呃···”哈裡斯不得不執起眼前這位胖夫人的手輕輕一吻:“我最近都沒有時間而已,抱歉了。”
小正太的乖巧讓凱瑟琳夫人掩住血盆大口嬌笑起來:“哦嗬嗬嗬,你已經和我的女兒談好什麼時候結婚了嗎?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你才能行成人禮,但是如果你們在春季結婚的話我是不會反對的,這得由你們自己決定了,我是不會插手的。”
我和你的女兒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我們隻見過六次麵···你一直說不要插手,但你為什麼還一直在插手~~(╯﹏╰)b
正想反駁,就看見安妮小姐站在她老母身後以知性的微笑看著他。
“我和你出去走走吧哈裡,我有話和你說。”比小伯爵還高半個頭的安妮小姐拉住她他的手往金色大廳外拖。
文森特站在大廳一角,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小小主人。
看著他不得不以很有禮貌的樣子來和大人們交談,腦瓜子後麵的黑線隻有自己看得見。
突然驚覺這樣的日子好像一直持續了很多年。
正想著,發現伯爵和安妮小姐走出了大廳,文森特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安妮一直把哈裡斯拉到花園中的許願池邊才停下腳步。
花園中的灌木都被修剪得整整齊齊,金色大廳的輝煌燈光也照映著這個小花園,美妙的樂聲若有若無得環繞在兩人周圍。
許願池中的維納斯大理石雕像微微彎著腰,肩上的水罐傾瀉出清澈的池水,叮咚歌唱著愛情的美好。
哈裡斯掏掏耳朵:“有事嗎。”
安妮回過身來凝視著哈裡斯。
伯爵大人嚇了一跳:“你、你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
“因為我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安妮深深深深的吸氣道。
哈裡斯看她看得差點氣喘不過來:“什麼決定?”
“我想你剛才已經聽到了我母親的話···我一直想對你表白,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我怕你生氣,怪我太唐突,不肯接受。”
哈裡斯不理解的眨巴眨巴眼:“我以為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很唐突的(⊙o⊙)”
安妮自動忽略了他的話:“今天趁著維納斯女神在上,無論我說什麼我希望你都不要太激動。”
文森特聽見安妮的聲音便很識趣的立定在石柱後麵站崗。
“我們分手吧。”
哈裡斯下巴都掉了。
男人的自尊告誡他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保持風度,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啊?”
說完就想打自己一嘴巴,明明應該很酷的回她一句:“那就分吧!!!~~o(>_<)o ~~”
安妮甩甩長發:“你真的要聽理由嗎?”
“···”
“第一,你比我小。我可是過了16歲成人禮的,可是你連成人禮都沒行,我想找的是個丈夫不是弟弟;第二,你太矮了!;第三,我愛上了你的侍衛。”
哈裡斯頭越來越低,男人的自尊也在安妮小姐的禦姐氣場下越貶越低,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耳朵瞬間支楞起來:“侍衛?誰?”
安妮滿臉夢幻的捧心:“文森特·西裡爾!”
“西裡爾????——!!!”哈裡斯氣得跳腳:“他隻是一個侍衛而已!”
安妮幫他順毛:“我也不是說你比不上他啊!”
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個藤編籃子遞給哈裡斯:“愛情是沒有界限的~”
說完,安妮飛快的閃了:“祝你找到心上人再見~”
哈裡斯捧著籃子站在風中默默的內牛滿麵。
文森特站在石柱後悶笑得幾乎內傷
結果哈裡斯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悲摧,嘴巴一扁,“哇”的一聲痛哭出來。
正悲哀著,嘴巴就被人捂住了,哈裡斯一頓,往後看去。
文森特正笑眯眯的望著他:“伯爵大人在這裡哭是不好的喲。”
哈裡斯打又打不過他,隻好使勁推開文森特(自己倒被反推出幾英尺):“你來乾什麼!你來乾什麼!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對不對!你又在笑什麼!!”
文森特寬容的微笑就像有個不聽話的兒子的小爹一樣:“對不起。”
哈裡斯撇撇嘴:“對不起有什麼用啊!”
文森特保持沉默了。
哈裡斯自己默默回憶了一下剛才安妮說的那些話,尤其是分手的理由,簡直就像三把匕首穿過胸膛,再透出幾英尺來啊,血淋淋的直疼。
哈裡斯看向文森特手上籃子,一打開,裡麵放著幾個製作精巧的蘋果慕斯和一小瓶葡萄酒。
他又悲哀了,默默的抓起其中一個咬了上去,打算感受一下前女朋友最後留給自己的回憶。
文森特這時目光一凝,半空中截下哈裡斯的手:“您不能吃這個!”
哈裡斯掙紮不已:“為什麼啊!就算是安妮做的你也不用反應這麼大吧!”
“不是因為這個啦!”
“那是因為什麼啊!我吃一個又死不了人。”哈裡斯也很倔,牙口一張就要咬了上去。
文森特急了,“嘖”了一聲,直接抬手化作手刀劈向了哈裡斯的後頸。
哈裡斯一怒:“你···”
還沒“你”完,直接倒了。文森特輕輕地擁他入懷。
“你個小屁股,對蘋果過敏還敢那麼囂張。”文森特無奈的皺眉。
那個小籃子在兩人的無視下癱在了地上,文森特不得不在背上哈裡斯後騰出一隻手去把籃子撥拉回來。
小籃子裡一陣嘩啦的響,原來是葡萄酒罐子給破了,酒都流了出來。
文森特正收拾著呢,突然發現異樣,便停了下來,眼底的冰冷猶如黑夜中夾雜著冰塊翻湧的大海。
葡萄酒流經的大理石地麵,出現了腐蝕過的黑色···
安妮的閨房裝飾華麗又甜美,可是這會兒窗簾全拉上了,她獨自一人坐在黑暗中,一襲端莊的黑色禮服,裙擺整整齊齊。
窗外的淒厲呼喊被推門聲蓋過了。
文森特一身正規軍裝,腳蹬軍靴,邁步走了進來。
安妮臉上帶著絕望的微笑:“我等你很久了。”
文森特麵無表情,臉色冰寒得可怖:“我奉國王的命令,來逮捕逆謀的人。”
“我一直喜歡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從來不看我一眼!!為什麼隻有這樣才會讓你對我說超過三個字的話!!”安妮暴怒。
“我不想和小姐你廢話,”文森特抽出長劍:“伯爵的午睡時間快到了,我還需要趕回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