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才藝展示不得不說到元極島的選人製度。
元極島每三年有一次才藝展示。各院學子展示所學課程,層層晉級。兩王四殿八閣主都會蒞臨現場,觀看這場終場展示,並從中選出優秀者收為徒弟.拜師是每個學子夢寐以求的事情,能拜兩王四殿八閣主為師,出師後他們會直接被師傅推舉進入天都直屬察院出任公職,前途無量,而沒被選中的將再接再厲,爭取下次選上。
隻因元極島學子在島學製總共十年,每屆學子均有三次機會,但若三次均未選上,還有最後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即是這次畢業全體學子大檢測。所有學員進入迷魂穀,成功出來者,成功畢業,若有表現優異者未拜師,若為兩王四殿八閣主看中,也可補發流蘇。因此,未拜師者,人人皆摩拳擦掌,全力以赴,隻為抓住這最後的機會,隻因還未能拜師的學子在曆練結束將自行離開,或服從推薦進地方監察機構任職或申請去各暗閣做暗影,這無疑沒有進中央來的好。
較往屆而言,這是一個規模宏大壯觀的盛會。這場比試的競爭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展示規則很簡單。各科夫子根據平時成績推選十名隊長.各隊長帶領一百人進入迷魂穀。這些隊長皆是前幾屆已拜師學子。各隊手中會有一個彆隊人質。他們必須保護好自己手中人質,同時判斷出自己隊人質落入何隊並展開營救。成功帶出人質者優秀,自己出穀者成功畢業。此次演習曆時一月。
魂穀顧名思義是一個天然迷宮,裡麵阡陌縱橫,瘴氣毒草叢生。裡麵有一個迷魂林,可以迷人心智,讓人徹底沉睡,有些人醒來已是白發蒼蒼,有些甚至終生未醒.
眾說紛紜,可以相信的是,這裡確實很危險,因此被列為元極島禁地,隻有十年一次的弟子出世檢測才會放弟子進去曆練,出者成功畢業,而很多弟子進去後再沒有出來。
烈日當空,練武場上的觀眾和隊員已是汗流浹背,隻聽見震天鑼鼓聲夾雜著抱怨聲此起彼伏,天氣越發熱了.慕子軒站在白隊前麵指揮著隊員保持隊形,不時用衣袖胡亂擦把汗,兩眼看向主席台上.
上麵火紅的地毯鋪滿一地,兩王四殿八閣主都已落座,唯獨兩王上座的一把紅綢楠木椅上空著,他微微有些失神。直到人聲鼎沸的現場頓時靜默,隻聽見知了在樹上的鳴叫聲。隊員們突然正襟危坐,
他一怔,不由順著他們的實現看過去.
卻見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出現在練武場前時,朝主席台走去.上麵的兩王四殿八閣主紛紛站起來.
那白衣男子隨意看向俯首在地的學子,眼神清澈淡然,舉手投足間帶著心懷天下的脫俗,洞察萬物,了然於胸的淡漠,卓絕天下的隨意出及與生俱來的高貴傲然。他宛若神明,一舉一動皆告訴匍匐在地的世人,他是萬物之神,獨一無二的。
他身後緊跟著一個一襲紅衣長裙的女孩,那抹紅的炫目發光,她紅紗遮麵,看不清模樣,那露在外麵黑亮靈動的雙眸,讓人不由聯想到絕世佳人,她纖細的身姿,宛若精靈。她是火神,踏著熊熊烈火而來,神聖脫俗,是火紅的太陽,集無數熱量與一身,又陡然散發出去,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更不敢靠近,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燃燒殆儘。
白若冰紅似火,明明視同水火,站在一起卻是那麼協調。
眾人齊跪地,向仙人頂禮膜拜。
慕子軒看著台上,微微一笑。總算來了,他總覺得那雙水靈清澈的大眼睛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他跪地,隨眾人一樣參拜,眼睛卻還盯著那抹紅,看著她站在白衣人身後,接受著眾人的膜拜.
傾遙站在墨淡言身後,冷眼看著台下人的一切。
十大參賽隊紅黃藍綠青橙紫白黑墨已成隊站在各大隊長前,準備就緒。練武場兩邊是蒞臨的各方賓客。
她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不由看過去.是個年輕男人,他一身白色練功服,腰上彆著把銀色雕花寶劍,凜凜站在一群白衣人前,剛毅的眼神一直注視著自己。她微微一笑.慕子軒已經換好衣服了,曾經的孩子已經成了威武的戰士,俊朗不凡,不知洛彥現在是什麼樣子,他一定也成為了一個優秀的人才吧,讓她的心不由有些觸動。
首先是一場各大隊長間的比武較量。
人質一般是有各評審夫子擔任,由他來記錄所接觸兩組個人表現。然而這也是由自願產生,各隊長要拿出自己的本事讓評審員願意冒生命危險,配他進去曆險。沒人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一個無能人手中,所以注定有這場比武較量。
傾遙冷眼看著台下的十人。他們並未一開始十人混戰,而是兩人一組開始決鬥。慕子軒的對手是一個藍衣男人。他很聰明,像一個獵人,瞬息萬變間抓住對手的弱點,俊秀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即使在比武,仍能令人感覺如沐春風,那種一切儘在掌中的感覺告訴她那藍衣人不是他對手。果然,片刻工夫,藍衣人第一個下場。
她的目光不由被慕子軒吸引住,看著他舉手投足間淘汰掉一個個對手。比賽終,他顧名思義得了第一。
剛下場,紫閣主已經從坐賓席上站起,向他走去。之後,陸陸續續有人站起,向其他隊長走去。卻見廉王隨戰也走進去加入了紅衣組。軒轅洛彥出場便逢強敵,作為第一個被淘汰下場的隊長,一時竟無人願意下去加入藍組,傾遙不由向一邊的隨箏使了眼色,隻有他平時和自己最熟,卻見隨箏好笑的看著自己,卻無任何動作,傾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