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美,帶著孩子們快走!這裡我還能抵擋一會!”細密的汗珠從柳朗飽滿光潔的額頭流下,他的肌肉緊繃,蓄勢待發。子彈已經不多,苦笑,組織真的是趕儘殺絕,絲毫不念舊情。
他咬緊牙關,無論如何都要爭取時間,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帶綁住被射傷的手臂,他可不想因為失血過多而喪失戰鬥力。何況他不是為自己而戰,他的女人和孩子需要他!
浮生早就算到他的家人會有此一劫,避無可避,生養他的父母會在此劫中相繼死去,但他們的來世卻極為幸福美滿,他們會在來世白首偕老,兒孫滿堂。可謂苦儘甘來。
浮生在出生後的這六年中並沒有大的突越,這個世界的靈氣稀薄,而且還要應付家人,冥想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他隻有把金丹加固一次又一次。而且,他能夠感覺到來自他弟弟也就是那個亡靈敵意。時不時對他的捉弄,父母不在是對他的嘲笑、諷刺。不過,柳平康還是有分寸的,如果夢浮生身體上出現傷痕,那他可就出不了兜著走,不僅要麵對父母的責問,還要承受夢浮生的手段。夢浮生的原則,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便可相安無事。
柳平康在柳朗和夢皓美麵前一直表現得極其乖巧懂事,相對於夢浮生的沉靜冷漠,柳朗和夢皓美更能從柳平康處體會到作為父母的樂趣。而且因為夢浮生身體的濡弱和性子上的沉穩,柳朗和夢皓美一直暗中訓練夢浮生,當危險降臨時,但求在危險降臨時能夠保護弟弟和自己。卻不想,原來他們的孩子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槍支彈藥、機械拆裝等都讓他們吃驚,隻用了四年,他們的孩子已經可以自主研製發明,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柳朗和夢皓美把父愛和母愛大部分給了童真可愛的柳平康,讓柳平康享受光明,把沉重的擔子挑在了哥哥夢浮生的肩上,他們從柳平康處享受到作為父母的樂趣,卻何其不公的讓浮生失去童年,壓上沉重黑暗的陰影。
他們愧疚卻無可奈何。
浮生從他們開始教導他那些事物時便已經明了他們的目的。書上曾經說過:父母之養大於天。生養他的是這一對男女,報答也實屬應該。
三人從彆墅的地道裡逃往外麵茂密的樹林,夢皓美果斷的讓孩子們沿著樹林的一方走去,她要回去和她的丈夫在一起,至死不離。分彆前,夢皓美重重拍了拍夢浮生狹窄單薄的肩,眼中含淚,最後親親他們粉嫩逢臉頰。浮生點頭,母親讓他照顧弟弟,這就是最後他們的要求了。債總是會還清的。
浮生拉著柳平康向樹林一方拚命跑去,若是被俘,便辜負了父母的遺願。
柳平康的嫩手被夢浮生拉得生疼,但此刻極其危急,心想日後定加倍償還,他嫉恨夢浮生來源已久,自從出生後,夢浮生一天一天長開,驚人的漂亮也一天比一天顯著,縱是柳平康自己都會時常在夢浮生的容貌下失神。而且夢浮生的聰穎沉穩是他這個活了一世的人依舊望塵而莫及,怎能叫他不恨、不嫉、不妒。雖然他知道他得到了父母絕大多數的愛。
穿過樹林就是一條大馬路,此刻是午夜時分,沒有多少車輛,夢浮生散開神識,發現已經穿過包圍圈,便掏出手提電話,這是他自己研製發明的,外觀雖然隻是個普通的電話,但按下電話上的綠色按鈕,電話就會瞬間變成高破壞型武器——等離子高強光線,不管什麼東西,隻要觸及就會化為硝煙。這是組織都不曾發明出來的武器,連夢浮生的父母都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夢浮生和柳平康停頓了一會兒,依舊不見有車經過。夢浮生已經撥打求救電話,他拉起柳平康的手,向馬路更遠處奔去。卻不想被柳平康重重甩手,柳平康眉宇間傲慢不已,好看的粉色薄唇吐出讓人難以忍受的話:“把手提電話給我,你拿著也沒什麼用!身上有錢沒?隻要值錢的都給我!沒見過這麼沒眼色的!”
夢浮生聽完,覺得此人不可理喻,便不加理會。父母親要他照料這個亡靈,他答應了就會做到,但柳平康無理取鬨他不會理會。
夢浮生的嗓音和相貌一樣出色迷人:“快走!爸爸媽媽的敵人就在附近!”
柳平康氣結,憤怒扭曲了他精致的麵容。
他想破口大罵,卻也知道不是時機,隻能咬碎一口銀牙和血肚裡吞。
大致跑了將近半個小時,浮生一邊跑一邊帶上口罩帽子,這是每次父母帶他們出門必做的功課。終於到達一條相對繁華的大街,經過路人的指點來到警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