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久到跡部景吾成為史上最年輕的跡部家族家主,控製著跡部財團乃至整個日本絕大部分經濟命脈;久到忍足鬱士繼承了忍足家族的家業,並且發展成在世界也名列前茅的大型醫療機構;久到真田弦一郎逐漸由警察成功邁向政府要員;久到手塚國光成為世界中炙手可熱的國際大律師;久到幸村精士醫生的一個手術都被人強迫腦袋;久到不二周助的攝影展世界輪展並且反響劇烈……
當然,人人都有變化,而變化隻是多少的問題。
骨子裡的卻仍然保留。
跡部景吾依舊華麗非凡;忍足鬱士依舊狡猾無比;真田弦一郎依舊嚴肅認真;手塚國光依舊冷硬肅然;幸村精士依舊百合花開;不二周助依舊還是黑熊……
不同的他們刻入骨髓的卻同為一人。
早晨,溫煦的陽光從輕薄的紗製窗簾裡透出,淡淡的包裹住還在沉睡的人。
歐洲風格的古式床設,原本高高掛起的淡金色床紗如今微微垂下,遮住枕在床頭枕幔上沉入深眠的腦袋,他整個身體都蜷縮在溫暖輕薄的被褥裡,掀起床幔,暗紅色的被套襯得睡著之人臉頰白玉剔透,因為睡著,他的雙唇變得粉潤誘人,長長疏朗的睫毛微卷垂下,在眼下投影出惑人的黑幕,鼻尖極細微的顫動。連有人靠近都安然沉睡。顯然他昨晚累極了……
手塚國光輕笑,如冰雪消融般,讓原本清冷的氣質豁然轉化變得春暖花開。
而床上的人此時微微□□,他逐漸轉醒,睜開迷蒙的雙眼,艱難的想換個姿勢,但發現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困難了……
手塚眸色漸深,手指撫向床上之人精致的鎖骨,並且來回滑動,逐漸來到咽喉處,低頭,來回輕啄,流連忘返。
浮生壓抑低喘,聲音不可自抑的顫抖,軟孺極了:“不、不行。太累了……”
昨晚……嗯……
總之,他太累了,今天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就不能出去了……
浮生把滑下的絲被攏上肩頭,避免自己的春光讓麵前的人獸性大發。
手塚無奈的深吸口氣,壓下自己翻騰的欲念。他們這幾人每每遇到此人,自製力好像就會變得極為薄弱……
“好了,不鬨你了。起來,我們換衣服,下樓吃飯。”
浮生知道手塚不會如跡部其他人,他一向言出必行,所以放心的拉下絲被,露出自己充滿愛欲痕跡的惑人身體。他困難的把自己細致白皙好看到極致的雙腳移至床下,還沒站起就一個踉蹌,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倒去!
手塚把愛人拉至懷中,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浮生難得地羞怒,眼睛怒瞪罪魁禍首:“都是你!”如果、如果昨晚他節製點,他也不會向現在這樣四肢癱軟……
卻不知自己那含羞帶嗔的瞪視帶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迷人風情,加上此刻他不著寸褸,身體溫軟散發春情的粉嫩膚色……手塚隻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更加猛烈的席卷而來!他,不得不食言了……
於是,然後,浮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拖著艱難的腳步,十萬裡長征般挪到客廳。手塚有場官司出去了,跡部是大財團的首腦也不會有空,不二在意大利辦攝影展自然趕不回來,真田一向很忙。隻剩下幸村和忍足了,幸村是醫院的醫生不好隨時請假,忍足是一院之長不可以擅離職守,他隻有自己去了,隻是怕他一個人去了,他們會生氣……
可是,今天是一定要去的。
浮生緩了緩身體的疲憊,然後背起自己的包出了他們一起的愛巢。這棟彆墅是浮生出錢買的,他不能給愛人們完整的愛,但至少這件事他還是可以做主的。
浮生很快甩掉跡部派給他的保鏢,他自保有餘,根本不喜歡有人跟著,對景吾說過多次,他還是擔心他有危險,不放心的塞給他著幾個保鏢。而今天的事情,他想一個人。
招了輛出租車,報上地址,然後靜靜看著窗外。
景物流轉向後倒退,漸漸改變著,城市的喧囂繁忙靜謐,綠影婆娑空氣清新。
浮生付完錢,走進這家安靜的醫院。
他來到熟悉的病房,打開,發現裡麵不像往常般有人在,他找來護士詢問。年輕的護士小姐臉紅心跳,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這麼好看的人……
近距離看,這個人更加好看了……
“護士小姐。”
嗯,睫毛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