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宅院裡暗房的門,強烈的威勢從跡部身上散出,壓得單膝跪在地上十幾名暗位心驚膽寒、冷汗濕了全身。
“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誤嗎?”
其中一個跪在首位的男人回答:“是屬下們的失職!全憑大主人懲處!”
“自己去領罰,幾天發生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
等到暗位全退下後,暗室裡的另一道門轉開,裡麵走出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她同樣單膝跪下:“大主人,對方很警覺,屬下沒有追蹤到,望大主人懲處。”
跡部揮了揮手,讓女人起來,見女人遲遲不離去,便問:“還有什麼事嗎?”
“屬下得到通報,柳平康前幾天越獄了。”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屬下失職,今天追蹤那人時發現救柳平康的人的手法與那人相似,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跡部習慣性的輕撫臉頰上嫵媚的淚痣:“這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同一個人嗎?跡部回憶著小孩暈倒前的樣子,明顯他是認識那人的,而且他們的交情匪淺,又是什麼理由讓那人如此傷害小孩呢?
知道跡部處理好事情,忍足抬頭,隨著跡部來到房間外。
“查到什麼了?”
“嗯,救走柳平康的人和今天傷害浮生的人似乎相同。”
“哦?看來他們隻是針對浮生……有點棘手啊。你記得兩年前那次你爺爺遇刺的事情嗎?我的直覺告訴我,它們來自同一個源頭……”
“不管是什麼,都彆想從我手裡奪走浮生!”包括死神!跡部想到這裡眼裡迸發出堅定的光芒!
外麵的一切都與現在的浮生無關,他沉眠在前世的銀杏樹下,享受著這一世無法感受到的平靜,沒有爭鬥,沒有顛沛流離,沒有猜忌懷疑……他還是那個無憂的浮生,隻是浮生,不用考慮著世事人情、功課學業,不用因為他人感到心悸疼痛,不用體會身體的疼痛,不用把握與他人相處的距離,甚至隻需要專心的修煉,心無紛塵,靜如琉璃。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用考慮,心中放著的隻有師傅和修煉就可以了……這才是他渴望的生活,他一直向往的存在!
銀杏樹下的秋千來回搖擺,滑出半月的弧度。坐於其上的人白衫翩然,仿若天地間最為純淨的皚皚白雪,那人回頭,秋水般的雙眸倒映著身後之人的身影,那身影修長俊美,充滿力量的身體此刻無限輕柔的推搡著秋千,專注的凝視秋千之上的人,情深刻骨。
秋千上容色無雙的男子淡淡啟唇,聲如天籟:“……閻……羅”
身後之人淺笑著單手擁住秋千上清如朗月般的人的纖細白嫩的脖頸,嘴唇裡吐出的溫熱的氣流使紅暈蔓延了幾乎透明的耳尖。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