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祭祀沒有想象中那麼神秘莫測，村民很務實，排隊上柱香就算完了，香爐都不用，直接插在圖騰周圍地上，祭品？村長說了信仰之力就是最好的祭品，人祭就彆想了，早就全球禁止了，被山海司逮住了還會丟了小命，富裕的部落可能會搞個五牲，這裡都快吃不起飯了。如此一簡再簡……

但這麼簡陋還是小小震撼了我，就這？就這？上輩子清明節上墳都比它有排麵。

時間冗長的反而是村長嘰裡呱啦的言語洗腦，我聽了簡直夢回學校升旗議式校長所說的講兩句，不過比較好的是這次我是坐著的——就是這高背石紋椅太硬有點硌屁股。

最終，月上枝頭，今天是下弦月，無雲。

一個小孩被推到了圖騰前——他們說因為小孩子最純粹，可能會得到天神的祝福。火把照耀下，女孩的小手輕輕觸摸了下圖騰，然後大人像是害怕什麼，幾乎是連拉帶拽把她拉了回來。

“天神庇佑。”村民開始誠懇地低聲祈禱，呼喚著沉睡其中的靈，嘶啞的、稚嫩的、年輕的聲音一遍遍重複，隻有這短短四個字。

我卻看到一束金柱從天而降，上不知幾何，直通圖騰，一個神秘光團順著這“通天之路”急速墜落，緊接著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這一切都太快，幾乎是眨眼間便發生，不過等我慌張起身看向四周，發現所有人都還好好的，我看到的仿佛幻覺，村民熾熱的目光還是盯著圖騰，依舊還再重複著祈禱。

難道他們都看不到麼？

我重新坐下，心裡直犯嘀咕，這也太奇怪了。一股生命的波動從圖騰其中傳來，被喚醒的它說：餓……